午时分,阳光明媚,倾斜的光圈透过建筑的缝隙投射在光洁明亮的大厅。
万冷研双手插兜的站在机场大门处,并没有走进去,只是望着林暮雪孤独的背影,见她走远,到了安检处,他才双手做了喇叭状放在唇边,朝着林暮雪的方向高声喊道:“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无数的目光齐齐投向他,他却视若无睹,转身就走,也不确定林暮雪是否听见。
……
飞机从地面滑入空中,林暮雪靠着窗,厚重的云层渐渐遮挡了东京繁华的街道及周围的山脉。
心脏上依旧如一块石头沉甸甸的压着她,失落,难过,突然涌了上来。
窗外是一片白茫茫的云海,她眼眸一睁,视线里忽然出现一张极其妖俊的五官,颀长的身影站在云海之上,邪肆的笑意挂在他的脸上,正朝她的方向投来,乌黑的秀发在阳光下折射着刺眼的光芒,片刻时间,林暮雪的视线有些恍惚,揉了揉眼睛,再度看去,原来的位置,只有阴雪深寒的冷笑。
……
东京某处基地之下。
亮如白昼的房间里,女子的双腿带着脚镣,头发蓬松的缩在一张三米的大床上,后背贴着墙,身体蜷缩着,紫色的眸紧紧盯着对面那扇巨大的玻璃墙,外面是一条宽宽的走廊,洁白如雪,两边各站有穿着黑衣手下,与那洁白成了鲜明的对比。
女子的眼眸阴寒冷漠,精致的五官紧绷着,细腻的肌肤透着一丝不健康的白,一看就是常年不见阳光留下的病症。
她的唇并非寻常人那般殷红生动,而她的唇瓣却是淡淡的天然紫红,却更添了一丝妖娆的韵味。
分明的五官仔细看,却和青阳林啸有几分相似,尖尖的下巴,挺拔的鼻翼,大大的双眼,薄薄的唇,名副其实的美人,妖娆,邪魅。
房间里,除了一件小小的浴室,和身下的大床,餐桌,及医用设备,再无其他,就连一面女人该有的镜子也没有。
玻璃墙面右侧的铁门缓缓被人推开,来人身着黑色皮衣,全副武装,手套头罩都盖着严严实实,就连眼睛上也架着一把大大的眼眶,眼眶边缘是厚重的透明材质,女子看了看来人,看了看那双冰冷中却透着淡淡欲、望的眼睛。
从鼻中发出讽刺的笑声。
男子手里端着托盘,是清淡的瘦肉粥。
嗓音很轻,却是极度的温柔:“小姐,您的晚饭。”
“拿开,我不吃,说了多少遍了?你的脑子是不是短路?听不懂我的话?”女子挺直了背脊,眉眼愠怒。
男子继续站在原地,并没有离开,看似平静如水的神色却透着一丝炙热,他的眼扫过女子曼妙的身型,凌乱的黑色长裙,肩带掉在手臂侧旁,男子站着,视野清晰,她胸前柔软的肌肤若隐若现,白皙而丰满,他咽了咽唾液,然后又低下头,看着脚底的石板,嗓音沙哑:“小姐,你已经两天不吃不喝了,多少吃点,这是我亲自熬的粥,尝尝?”
他的神色变化,滋生出的欲/望就像山林间无助的迷路人,女子嘴角微扬,暴戾的嗓音忽然间变得极度柔软:“两天没吃东西,手很软,要不你来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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