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又一起等待死亡,幸好路上有伴,不用太孤单。”
“你太消极了,我们不会死。”
他的嗓音尖锐有力,满满的笃定,可是林暮雪知道,这不过是安抚,她唯一觉得可惜的,便是仇还未报。
不是她消极,而是他们根本没办法逃离升天了,茫茫沧海,莫非他们游出去?
海水忽然动摇了起来,如海潮将他们的身体荡了起来。
脚下忽然有什么东西将他们抬起,滑溜溜的,刚站起,两人便滑入了水里,一声巨大的笛鸣声响起,尖利刺耳,耳膜刺痛。
“走。”青阳林啸觉得不妙,带着她向别处游去。
刚游动了几下,只觉得什么东西在吸着四周海水,连同二人一起吸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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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房间里,神秘的男人双腿交叠坐在临近窗口的沙发上,窗外看不到任何物景,仿佛世界被染上了一层浓稠的黑墨。
侧脸在灯光下只看到模糊的轮廓,可是那双眼睛却透着疏离的阴鸷和狠戾。
一手搭在沙发扶手上,一只手摇晃着手里的酒杯,低垂着眼眸,似乎在深思。
房门被人推开,是一个女人。
“少爷,两艘船都沉了。”
男人继续摇晃着酒杯,没有抬眼,只是将酒杯放入唇前,轻抿一口。
女人垂首,站的笔直。
半响,男人才问道:“死了吗?”
轻缓的声音沉稳有力,透着一抹无法抵抗的威严,女人的头垂的更低了:“还没找到他们活着的痕迹,不过我会继续跟踪。”
“恩。”淡淡的鼻音却给人一种压抑的沉重感,令人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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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暮雪觉得大脑无比沉重,就像是大象的脚在用力的碾着她的脑袋,然后很快就要血浆崩裂的感觉。
她觉得很困,可是大脑又清晰无比,最后她只好努力睁开眼睛。
头顶是茂密的树叶,阳光透过细缝射入她的眼睛,她用手挡了挡,并侧过脸去。
手拿开之后,地面是密密的丛林,杂草丛生,而她躺在了草地上,一只手横跨放在她的腹部,炙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脖间。
她转头望去,一张五官分明的轮廓映入眼帘,干净的脸上找不到任何瑕疵,青阳林啸眉眼舒展,睡的格外香甜,气息平稳,就像一个孩子。
林暮雪的心砰然跳动了一下。
她这才发现两人竟是赤/裸相对。
用力将他的手拿开,坐起身来,下意识用双手挡住自己的胸口,目光寻找着可以遮体的衣物。
青阳林啸醒来,睁开眼睛,便见女人纤细白皙的背影映入眼帘,忽然手臂一伸,将她按倒在地。
脸不知不觉泛了一丝红晕,愠怒:“放开我,禽!兽。”竟然趁她昏迷又占了她的便宜。
手抚摸着她的脸颊,指腹上薄薄的茧擦着她的肌肤,她拍手打掉。
他勾唇轻笑,身子压住她,手指描绘着她的轮廓,嗓音低沉黯哑:“你答应过我,活着,就做我的女人,永远。”
永远说的格外深情,深黑的眸中闪耀着极深的物质。
林暮雪却在此时直接转移话题,扫兴道:“衣服呢?”
“以后我们就生活在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