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摄渔船上那一场床|戏的时候,更是不需要清理片场就可以直接拍摄了。沈燃演戏的时候是完全抽|身于个体的,所以当他在演戏中凝望着安厝的时候,眼里是对艺术的狂热追求,是一种对美的热爱,对安厝的抚摸折磨都像是在对待一件自己的作品。而安厝表现得确确实实是一个被艺术家所引诱的年轻学生,眼中充满了爱慕、不甘和渴求。
拍戏结束后,沈燃没有让片场助理立即过来,因为床上确实满是情|欲的味道,虽然自己只是摆了一些姿势,可是安厝明显是真的动情了。捏了个诀清洗完毕,沈燃才抱着安厝走出片场,此时的安厝状态并不太好,身体的肤色呈现出久未见过阳光的惨白,身体非常削弱,肋骨隔着衣物都能感受得到。
回到住宿的地方,将安厝放置在床上后,沈燃的脸色依旧冷漠,直直地盯了安厝几秒后,沈燃迈开步子走出了房间,轻轻地关上了门。
这是阿kim和阿威约定的拍摄的最后一天。
渔船上,立着一只黑色的行李箱。阿威知道里面放着几十个镜头,每个镜头都用绒布袋装好,分门别类地放好。自己前几天还帮忙整理。
“阿kim,我们会在见面吗?”阿威一边说着,一边用脚踢着地上的沙子。
“只要你想,就会。”阿kim的声音小的好像消逝在海风中。
从海边离开,阿威回到家,阿嬷像从未意识到自己在外住了一段时间一样,仍旧像从前一样嚷嚷着让阿威去卖瓜果。
站在人声嚷嚷的闹市,一声“卖海鱼嘞”惊住了阿威,阿威扔下摊子,狂奔回海边,却只看到一只破旧的空空荡荡的渔船。
阿威蹲在渔船上,看着海边渐渐消隐的夕阳,崩溃地发出了一声痛哭。
拍摄结束了,但是安厝仍然沉浸在戏中,整个人呆呆地坐在沙滩上,眼睛空洞得没有一丝光彩。沈燃这次没有走过去抱走安厝,而是让小光帮忙着将安厝送回住宿。
半夜,沈燃看着床头柜上不断闪烁的手机,终于接了起来。
“沈燃,你是爱我的对不对?”安厝的声音非常干哑。沈燃没有回答。
“告诉我啊,告诉我啊!你是爱我的!而不是把我当成一件物品!”安厝的声音里有种歇斯底里的疯狂。
回应安厝的仍是一阵沉默,只有轻微的呼吸声。
“告诉我啊,告诉我啊,不是我的一厢情愿啊。”安厝已经崩溃地大哭起来。
“我说过爱过你么?”沈燃说完这句话,就听到对方的哭声戛然而止。
手机很快就暗下去了,沈燃看向外面取景的漆黑的大海,眼中意味不明。
“沈哥,听说安厝叫了好几箱的酒,就让他这么喝没事么?”手机再次响起,问话的确是小光。
“就让他喝。喝了可能就好过一点,他只是太入戏了。”沈燃的手指在玻璃桌上敲了敲,空荡的房间瞬间响起清脆的声音。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安厝这一喝,再也没有醒过来。
酒精中毒,服药过量。这两项使安厝永远沉睡在了酒店的房间里。
安厝一直就因为入戏过深而有精神上的困扰,经常不能入睡,又因为在作为歌手出道的时候过于拼命身体过度劳损,平常只能依靠安|眠药和止痛药好好休息。而这次安厝在睡前服用了六种不同的药物,又喝了两箱以上的啤酒,在昏沉中彻底离开了这个世界。
看着空中乍然浮现的玉石书,沈燃勾起了嘴角,感受着涌入体内的澎湃真气,慢慢运气心法消隐在了空气中。
眼前的世界,也渐渐碎成流沙隐入了玉石书中,只见那书上的最后浮现出这样一行红色的簪花小楷:影帝天王名全得,拆散姻缘虐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