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是说……收买广秀园的下人,可是看这个情形,皇上一定发了话,恐怕难以收买。”
忻嫔冷声道:“只是难罢了,并非没有法子,否则历朝历代也不会有那么多叛变甚至卖国的人了;你明儿个去告诉大哥,本宫不论他用什么法子或者付出什么代价,总之一定要收买广秀园的人,最好是近身侍候魏秀妍的人,那篇道法,本宫誓在必得。”对一个女子,尤其是美貌的女子来说,没有什么比青春不老,容颜长驻更吸引人的了。
在小华子应声之后,秀竹道:“主子,其实除了魏秀妍之外,魏静萱也知道那篇道法,要不奴婢去见一见她,如果能从她那里问出来,便可少去许多麻烦。”
忻嫔思索片刻,颔首道:“也好,魏静萱尚不知是本宫出卖了她,应该有机会问出来,不过她心思极多,你说话之时小心一些,别话没问出来,反而被她摸了底;至于慎刑司那边的人问起,就说本宫念着与魏静萱以前相识的情份,所以命你送盏参汤来。”
“奴婢知道了。”在退出正殿后,秀竹快步去了小厨房,挑了一枝细参命人炖了,然后放在食盒中去了慎刑司。
到了那边,守门的小太监在得知她的来意后,道:“请姑姑在此稍候,我进去禀告康总管。”
在他进去后不久,康为走了出来,秀竹屈膝道:“见过康总管。”
康为连忙扶起她道:“姑姑客气了,咱们听闻忻嫔娘娘怀了龙胎,实在是可喜可贺啊,待得十月临盆之时,宫中又会多一位小阿哥了。”
“承康总管吉言。”说着,秀竹询问道:“康总管想必已经知道我的来意,不知能否通融?”
康为道:“皇上倒是没禁止人探望魏静萱,但这么多天来,姑姑还是头一个,这是忻嫔娘娘的意思吗?”
秀竹点点头,叹然道:“魏静萱犯下种种大逆不道之罪,该受此刑,但是主子与她毕竟相识一场,每每想起,心里都难受得紧,今儿个想起又是一阵长吁短叹,我与小华子劝了好久方才止住,但主子非要让奴婢送一盏参汤来给魏氏。”
康为摇摇头道:“也真是难为忻嫔娘娘。”说着,他取过秀竹手里的食盒,仔细检查了一番,随后又朝身后的小太监看了一眼,后者会意地从袖中取出一根银针放入参汤之中,过了一会儿取出后道:“总管,参汤正常。”
康为微一颔首,在将食盒还给秀竹后道:“姑姑莫要见怪,这是规矩。”
秀竹连忙道:“我明白,那现在……可以进去了吗?”
“可以。”这般说了一句,康为命刚才那个小太监带秀竹去了地牢,如今是六七月的天气,颇为炎热,秀竹这一路过来,出了一身的汗,然一踏进地牢,便感觉阵阵阴寒,犹如一下子到了秋冬天。
小太监带着秀竹走过长长的通道后,来到最里面的一间牢房,也不开锁,只道:“姑姑将参汤递给她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