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一个客人做完按摩,经理就跑了过来:“宫平,有两个客人指名找你。那两个客人在六号房,是常客,你给我伺侯好了,要是把客人给我弄跑了,我不收拾你!”
“是上次那个王老板和张老板吗?”陈大冲问。经理一点头:“没错,那个常客是姓王,就是给你治好脖子那个。另一个姓什么,忘了。问那么多干什么,人家要的是宫平。宫平,快过去!”
“知道了。”宫平恭敬地回答,经理满意地走了。陈大冲激动地站了起来,冲出房间,直奔休息室而去,等他再回来时,手里已经多了一把尖刀,他将尖刀倒转,藏在袖子里,声音颤抖着对宫平说:“像过去一样,把我带过去,就说,我再免费为他们做一次按摩。”
“真的那么想杀掉他?”宫平问。
“废话!”陈大冲瞪了他一眼,颤抖着戴上墨镜:“快带我去!”
宫平着他,慢慢举起了自己的右手:“我以我的性命发誓,我上次对你说的话全是真的,我一定会帮你报仇,所以,请你收起刀,回休息室去等我。我会回去找你,然后,当我再出现在张新面前时,他就会被厄运缠身至死。”
“你在胡说什么!”陈大冲激动地说,宫平却突然退出房间,将房间的门在外面锁上,陈大冲用力地砸门,大叫:“开门!”
“安静。”宫平平静地说,“否则会惊动所有客人,把他们两个吓跑。难道你想就这样失去报仇的机会?”
陈大冲在门内停住了捶打,慢慢地瘫坐在地上,恶狠狠地说:“宫平,你如果骗我,我恨你一辈子!”
“放心吧。”宫平微微一笑,转身而去,转过走廊的转角,又走了很远,才来到六号房。门而入,发现等在里面的,正是那位王老板与张新。
一见宫平,张新立刻就站了起来,还没等他开口说话,王老板先抢先一步过来,紧张地对宫平说:“宫师傅,我已经照你说的做了,这些年赚的钱,几乎都赔进去了。你快帮我,那东西……那东西是不是没了?”
“你的肩膀还会发酸涩吗?”宫平一边问,一边凝目细。王老板的肩上还有那个厄运怪物,但形象和大小已经改变,那漆黑而带着镰刀爪的杀意怪物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十多股大小不同的恨意,与原有的恨意一起组成了一个灰溜溜的小东西,王老板的运也懒得更压制它,而是远远地飘在王老板身后。
“我感觉不出啊!”王老板叫苦连连,“一想到肩膀上有个东西,我就说不出的难受,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它,更不知它走没走。”
“它已经走了。”宫平假装着在王老板肩膀上拍了拍、捏了捏,自然用上了陈大冲教的手法,王老板在一阵酸疼后,感觉到肩膀轻松,眼睛立刻亮了起来,连声说:“多谢宫师傅!宫师傅,您,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说着,将一个大红包硬塞进了宫平手,宫平感觉这里面至少有一万块。他点了点头,也不辞,顺手将红包插进屁股后的口袋里。
“宫师傅,您我……”张新神情紧张,欲言又止。
宫平转过头,仔细地打量着他的背后。那个主要由陈大冲的杀意成组成的厄运怪物,仍在挥舞着巨大而用力的手掌,试图将张新的运消灭,但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也法拔撼动运分毫。
张新见宫平向自己身后,忍不住也壮着胆子回头了,但什么也没发现,可越是这样,他越觉得恐怖,于是焦急地问:“宫师傅,这次能出什么来了吗?”
“到了。”宫平叹了口气,在床上坐了下来,张新立刻紧张地凑过来:“是什么?”
“女人,一个上去很憔悴的女人。”宫平说。
“女人?”张新打了个哆嗦。“什么样的女人?多大年纪?她……她在我背后吗?”
“是的。”宫平点了点头,“她一直在你的背后。上次我没能出来,这次我清了。她一直在试图掐你的脖子,但现在还触不到你。不过,按这情形来,再过十天左右,她的手就能摸到你了。”
张新打了个寒战,王老板也吓得缩起了肚子,战战兢兢地问:“宫师傅,有解吗?”
“我不能确定。”宫平故意要先吓一吓张新,“那个女人上去不像现在的人,她穿的衣服……好像是几十年前时候的款式。她的黑眼圈很重,似乎……似乎是干那种经常熬夜而又费体力的事干得太多……”
张新的腿软了,他挣扎着向后退,一屁股坐在床上。
“怎么可能?难道真的是她?”
宫平假装没有听到,缓缓说道:“或许,我可以帮你除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