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折磨结束,明天继续时,郁暖心已经遍体鳞伤。身上的伤能藏在衣服里倒还好,手指上的肿块却怎么也掩盖不了。[
实在没办法,只能打电话让林沫照顾郁天昊几天。并再三强调,这是她作为朋友的私人请求,绝不能向伍莲透『露』半点。林沫保证了,方才安心。
刚挂电话,伍莲又来电。“刚才跟谁打电话呢?这么久?”
她知道他担心是南宫尧,介意又不好意思明说,道:“公司同事,有一些决策咨询我。”
“哦……挺有大律师派头啊!”
“还行吧。”她一笑,全身都疼,大概就是传说中的‘牵一发而动全身’。疼疼疼!
“本来亲自过来接你的,公司临时出了点事,看来没12点是回不去了。”
“怎么了?严重吗?”
“还行,有我在,当然没问题!”
“那就好!”
“你接小天了吗?”
她只得撒谎,“正在去的路上。”
“爷爷今天都怎么考验你了?”
“没什么,就让我陪他练太极吃早餐,念《孙子兵法》。”
“就这样?”他不太相信,“我爷爷当年当军官时可是出了名的严格,魔鬼教官,会对你这么仁慈?”
“那是军队,更何况,他现在年纪大了,可能只是孤单,需要人陪又不好意思说吧。”
她故意这么说,伍莲才算半信了。“不管怎么样,好好照顾自己。”
“我知道!电话就先打到这吧!小天马上出来了。”她挂了电话,重重舒了口气。说谎,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隐藏情绪尤其困难。
伍震国站在窗口,望着郁暖心在暮『色』中边打电话,边拖着伤痛的身子往前挪,冷哼。连疗养院门口都没走出,就迫不及待跟伍莲抱怨诉苦了?刚才在他面前,怎么就一声不吭?
他差点相信,她至少是个坚强的女人。
原来不过是背地里耍花招。
看来今天他对她太客气了,他还该再狠一些!
……[
郁暖心走出疗养院,左右顾盼,不知该去哪。在台湾,她根本没有亲人。万般无奈下,只能给南宫尧去电话。
他意外又惊喜,“你找我?”
听声音,好像还不确定是不是打错了,至于这般受宠若惊吗?
但想来也是,这是她回台湾后第一次给他电话。之前就连他主动找她,也大多是挂断。她低低“嗯”了声,半天才支支吾吾说出一句。“能帮我个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