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是烈江了吗?”
如同山一般的阴影,耸立在黑暗之,巨大的四蹄震颤着大地,当它停下来的时候,喉咙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这是一头如同猛犸般的巨兽,腐烂的躯体和露出的惨惨白骨,深深裹被着一种死亡的阴影。巨兽的头颅之上,少年的笑容飘散在风,只剩下背上的黄金重剑在脚下留下的淡淡金色光晕,他身后的黑暗,三名耸立而起的阴影,老者枯萎的面容微微一扭,“是的,我的主上,这里正是烈江。”
“貌似我们比那群乌合之众要快上一步呢。”修罗王微微一笑,望了望四周,仿佛在欣赏这这黑夜里水流声的风景。
“要继续前进吗,主上?”老者恭声问道。
“不,就在这里扎营,准备迎击敌人。”修罗王淡淡道。
“您说什么,修罗王大人”老子面容微微一变,惊讶道。
“我有些累了,不想再走,就在这里等着解决掉他们吧。”修罗王说着,便在兽颅上就地坐了下来。
老者皱了皱眉,河流之处乃是防守的天险,若是抢在对方前面度过这条河,就等于减少了对方一道防线,在这里交战,对于进攻一方自然是大大的不利。这个道理主上应该不会不知道。
“遵命,属下这就传令。”他并未多说,只是低下头道,便消失在了黑暗之。
荆印冷冷望着脚下苍凉的大地,这条河岸线一直延伸至数百余里,两边都是平整的河岸,可容纳下百万人,作为战场,自是再合适不过了。自己对排兵布阵没什么兴趣,所谓战争,非就是杀人,就这么简单而已,谁胜谁败,只取决于谁杀的更多而已,而在这平坦开阔的战场之上,自己正好可以放开手脚,尽情让鲜血释放。
影儿红着小脸望着那个甲胄铁锁地背影,两只小手不安地纠绕在一起,脑海总是冒出一连串从来没有过的奇怪念头,在这凛冽的寒风之,他薄薄的单衣外只有冰冷的铁甲,不会冷么,而且从昨天晚上起,他就一直没吃什么东西,不知道他肚子饿不饿。
她想了一会,又忽然笑自己傻,现在面对即将到来的大战,男人才不关心去想这些呢。她只在心默默祈祷,这一仗他能够打赢,每一仗都能够打赢,然后统一这个国家,再战乱,再厮杀,那个时候,她会在暖暖的阳光下,站在他身后,望着他温暖的笑容,一生就这么过去。
“对方,似乎比我们想象的要快呢。”修罗王忽然轻笑着说了一句。
影儿抬起头往过去,但四野如墨,漆黑一片什么也不到,她愣了一下,不会吧,这么快就来了吗?
荆印也极目眺望,黑暗之固然不到任何军队,夜空的尽远处,只隐约传来了一丝微弱的低鸣。他略现疑惑地望着修罗王,对方脸上却呈现着一种怪异的微笑。
“青龙,朱雀,趁对方还没站稳,作为礼貌,就先送上我们的问候吧。”修罗王抬起一只手,掌一枚青铜鬼面,轻轻戴在了那俊美的脸上。
“元帅大人,前方再有五十公里,就要到达烈江了。”一名传讯兵立正在吉普车前,大声报告道。
陈阳斜斜躺在副驾座上,眼睛眯开一条缝,“哦,这么快吗?”
“按照这个速度,也许到达江边,还可能比预定时间晚几个小时。”在一旁开车的古上校道。
陈阳挺起身子望了后方一眼,此刻长长的军队正在山脉岩石丛生的缝隙间艰难前进着,通过西牧高原需要翻越两座大山,这是这一路行军路上,最要命的所在,翻越高原需要付出的代价不亚于一场小型战役,过大的压力和艰难攀行的道路,都会给行军造成极大的阻碍,同时也会大大磨耗士兵的体力和精力,特别是这样的急行军。
占据江岸的策略是没错,但如果因为过度行军而把军队拖垮,那就得不偿失了。陈阳心道,此刻座下的吉普车在山路上颠簸地好像按摩椅一样,头顶乌云积压,连半点星光都没有透下来,4样子山雨似乎要来了。
自己第二路军位于整个远征大军的间,首尾相接第十和第八路军,在行军之算的上是个相对比较安全的位置,但到了正面战场临敌之时,全军排列展开,自己就不那么轻松了,按照风林羽排布的阵型,自己的第二路军正好处在间的位置,所要面对的也是敌方主力的精锐。
“真要他妈下了雨,这一路可就惨了。”说话的是第十路的元帅,姓路,重编之前是联盟军第八守备师的师长,军队的老油子了。这一路上和陈阳没少扯淡,此人有个习惯,不喜欢坐车,倒是不知从哪儿弄了匹马,骑在上面跟个古代将军似的。
小狼一到那马,就有些卧不住了,这家伙好像对所有的兽类都很感兴趣,当然最终的结果是被它吃掉,陈阳抚了抚小狼的脊背,望了眼天空,“要是真下雨,今天这仗多半是打不起来了。”
“我未必。”老路晃了晃脑袋,“就算我们不想打,那边也未必不肯,你对黑暗天朝没多少了解,这么想也正常。”
陈阳一听不禁笑了,自己少说也和其有过两次交锋,更是对罗谋的义体进行解剖研究过,不说了如指掌,倒也并不陌生。这时便笑道,“那敢问路长官,这黑暗天朝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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