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火大极了,见到什么抓什么,射飞镖一样朝他飞掷。
“好好好!我不笑……咳!”他左闪右闪,轻松地避过她的攻击,一点也没有危机感,直到她拿起水果刀,目光阴寒地朝他冷笑。
察觉到她的情绪真的濒临崩溃,他终于收起笑容,正襟危坐。“说吧,到底是什么火烧眉毛的急事,让你连衣服都不穿,就飞奔出来?”
给她装假?
不爽地瞪他一眼,她才说,“你不会忘记自己刚才答应过我什么事吧?”[
“当然。”正因如此,他才急着去见屈人。
“那你跑去见武屈去是什么意思?”她严厉指控。
“左小姐,你不会以为在这里躲着不出去就安全了吧?”
“你刚说这里没有任何人知道的。”
“我的意思是暂时没人知道。”她这么多年的书念假的吗,他说的是暂时。暂时的意思是,现在没人知道,并不代表完全没人知道。他是有好几套房子没错,但常活动的也就那么几处,熟悉自己的人随便一想就知道他在哪里。
唐子骞抚额轻叹,“你觉得以左先生的势力,需要多久会找到这里来?”
快则三天,慢则一星期。这次闹这么大,爸爸恐怕会动用所有的弟兄,把台湾翻个底朝天……说不定一天就能把他们揪出来活剥了。
她噤声,打了个寒颤,“被找到前换个地方躲不就行了?”
“……然后你就这样一辈子东躲西藏?”台湾就那么大,能藏多久,她真以为自己父亲左西武在道上的势力是传假的吗?
更何况,现在还加上一个知根知底的武屈人,他们有一万种方法逼得让他们自己跳出来。现在只能先找屈人,请他帮忙说服左西武取消婚约,实在不行,就只好拜托屈人帮忙把她的证件弄出来,他再找个机会,把她送出国。
“那也没必要去找武屈人啊!”
“除了他,还会有人帮你把证件拿出来吗?你的证件放在哪里?”
“卧房的抽屉里”她顺口接道,脑子里闪过几幕不愉快的画面,立刻撇嘴,“我看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呃?”他挑眉,对她义愤填膺的态度颇感兴趣,“你对屈人……有意见?”
不是有意见,是非常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