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秋草之外,没有人知道,那封信里写了什么,因为她看完之后,当场就把信给烧了。
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以为,接下来秋草会第二次将送诏书的官员赶出李府。
然而事实是,她没有,不仅没有,秋草甚至还心平气和地接下了诏书。
李公垂被女儿这种前后截然不同的态度搞糊涂了,把女儿喊进了书房,板着脸说,“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秋草神情飘忽地点头,她并没有在专心听李公垂说话,而是低头注视着手里那个奇丑无比、甚至还有暗红血迹的香囊。[
这是她当初绣给穆子的,只是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回到自己手中。
穆昭璩在信里说,穆子是死是活,全在她的一念之间,所以,她才接下了诏书。
李公垂气死了:“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接下诏书?!”
秋草平静地看着他,说,“穆王没有死。”
“你……说什么?”李公垂惊怔,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说,“穆王……没有死?可是老夫明明亲眼看着穆王下葬的啊!”
秋草摇头,说,“他没有死,只是被穆昭璩囚禁起来了。”
“所以……”李公垂惊得跳了起来,“你要去刺杀皇帝?把穆王救出来?”
秋草没有说话,只是收紧了手,狠狠地握住手里的香囊。
李公垂上跳下窜地猛拍桌子:“李迎蓉!我不准你去!”
相较李公垂的跳脚,秋草则显得淡定多了,她笑了下,无比坚定地说,“爹,我已经接了诏书了。”
“爹可以连夜派人送回去!救穆王的事,我们从长计议!你放心,爹一定会用尽一切办法,把穆王救出来的!”
秋草摇头,不是她不相信李公垂的能力,而是……她不敢拿穆子的生命赌,穆昭璩在信里说过,他没有什么耐心,如果秋草再次拒绝的话,下一次,她会看到的也许就是不是香囊,而是穆子的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