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这种穷人去的地方。
其实这也不能怪范江,只能说徐虎装的太像了,把范江都吓住了,再说其实他伤的并不是很轻,身上的伤没什么,关键是脑袋上的伤口,一个人的头部是是多么脆弱的地方,一个不小心丢命都有可能。
不过徐虎历来被摔打惯了,对这些伤并不是很在意。小时候为了吃饱他跟人抢吃的,跟人争地盘儿什么打没挨过,这点儿真是小意思。
楚清黛是历来衣食无忧,她无法理解徐虎为了一个机会可以连命都不要,但徐虎正是因为胆子大也豁的出去,这才顺顺当当的活到了现在,要不然他一个无父无母的,凭什么能轮到他吃的饱穿的暖,还娶了媳妇儿马上要当爹,现在满北平娶不上媳妇儿的光棍儿多了去了,有的人连个房子都没有,就随便搭个窝棚住着。
见楚清黛哭了很久还没有停歇的架势,徐虎便安慰道:“好了,好了,别哭了,万一伤到身子怎么办?”不过楚清黛可不是他这么随便一句话能安慰的了的,非但没有止住哭,被徐虎这么一哄,反倒是更厉害了。
“嘶,疼死我了。”还是徐虎使出了杀手锏,楚清黛这才回转了一些,不过对徐虎仍旧没有什么好脸色。
楚清黛不是个能照顾人的,虽然最近已经锻炼了不少,但是大多时候还是徐虎照顾他,现在她笨手笨脚的给徐虎擦身换衣服,等到收拾好了两个人都出了一身汗。楚清黛也没什么胃口吃东西,把徐虎安顿好睡了,自己也躺下了。
徐虎虽然刚才昏睡了很长时间,但是这一天又是打架又是受伤的,现在换了干净衣裳身上清爽了,肚子里也有了食儿,很快便又睡着了。楚清黛则不然,虽然身体已经累到极致,但是头脑却清醒的不得了,她今天先是大喜然后又是大悲,现在虽然身上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但是仍旧睁着双眼怎么也睡不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朦朦胧胧的进入了梦想。
这两个人睡了,对面的屋子灯却还亮着。王福最近在给人扛大包,这可是个实打实的体力活儿,回来累的连饭都吃不下去。他媳妇儿心疼他,给他端了热水过来洗脚。见几个孩子在炕上打闹成一团,王家的吼了一句道:“闹什么闹,都不睡觉了,赶紧都给我睡觉去。”
他们这房子四件正房,但是对他们来说却也不是那么宽敞,一间留作堂屋,一间两个小子睡,他们夫妻两个带着小儿子和小女儿一起睡,至于王花儿因为是大姑娘了到有一间单独的房间,不过留给她睡觉的地方也不是很大,屋里放了不少杂物。
几个孩子见他们娘发威倒也老实,王花儿牵着几个弟弟妹妹去洗脸洗脚又把他们安顿好了这才回了自己屋,家里孩子多,王家的根本照顾不过来,从很小的时候开始王花儿就开始照顾弟妹了,现在家里的四个孩子基本上都是她在管。
每天到了这个时候王花儿才有时间做一点儿自己的事儿,不过也没多长时间,她娘嫌费油,到了点儿煤油灯也是要熄的,第二天一大早又该起来忙碌了,因此王花儿格外珍惜每天属于自己的这一点儿时间。
王家的一边伺候自家男人洗脚,一边跟他说道:“俺真不理解这城里人,你就看对门儿那个小媳妇儿,长得到还过得去,当初除了这一点啥事儿也干不了,自家男人出了那么大的事儿就只会哭,这要是搁在咱们乡下那还得了。而且一点儿人情世故都不懂,俺还给了她一把鸡蛋呢,连个客气话都不说。就在咱们乡下人家还客气几句呢。”
“不过你是没见,我去的时候那桌子上还摆着好几盘子连动都没动过的荤菜呢,把我馋的差点儿走不动路了。”王家孩子多,生活压机更大,一年也就过年能吃点儿荤腥了。这次他们从乡下来虽然是投奔亲戚的,也未尝没有出来闯一闯的心思。只不过外面的日子跟在家里想想的不太一样,钱是容易挣,但花起来也如流水一般。两口子也不知道这次拖家带口的出来到底是对还是错,好在亲戚还借给了他们房子住,要不然更生活不下去了。
王福累的不行了,也没什么说话的心思,王家的说一句他就听一句,只在最后才说道:“跟院子里的人好好相处,咱在这儿人生地不熟的,可不能跟在家里似的那么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