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些了?”
徐虎虽然脾气暴躁了点儿,但是对一直对他颇有照顾的马大娘还是脾气很好的,便说道:“那感情好,多谢大娘了,我这就去。大妞已经好多了,昨天还吃了些东西,再养养就好了。”说起来楚大妞跟马大娘还沾点儿亲戚,楚大妞去世的娘跟马大娘是远房的表姐妹,虽然是一表三千里的关系,但是住在一个院里,又是她给徐虎和楚大妞做的媒人,这关系可不就亲近了一些。
“马大娘哪里就用得着你叮嘱了,虎子哥可是个疼媳妇儿的,昨天不光拜托您给做了蒸蛋,回来的时候还专门给嫂子带了馄饨回来,那个香啊,隔着老远我都闻到了。”马兰正在井边洗衣服,听见两人说话便插嘴道。
她说的也是夸张,那馄饨对他们这些穷苦人家来说虽然的确是个新鲜吃食,但是也没香到那种程度,她在自家屋里怎么可能闻得到,不过是今天早上听赵有福提了那么一句这才说的。要知道徐虎可还欠着马家的钱呢。
被马兰这么一说,徐虎有些尴尬了,男子汉大丈夫,被人说疼媳妇儿总是有些尴尬的,他面皮紫涨的说道:“她一直吃不下东西,大娘说她有可能是坐下胎了,这才买了些新鲜的回来。”说完这句,他也不再留下跟这些婆娘们叨叨,跟女人说话就是比跟男人说话费劲儿。
不过徐虎却不知道,他这句话却恰好插了马兰一刀。她跟赵强结婚也有两三年了,先不说马三儿家的狗蛋儿已经会打酱油了,就说这楚大妞嫁进来才一个月似乎也有了消息,马兰脸上就难看的狠了,尤其是在她婆婆听见徐虎的话以后,狠狠地瞪了马兰一眼,“赶紧洗你的,哪那么多话,哪都有你。”
虽然马兰爱掐尖儿了些,但是她婆婆还是很有权威的,因此她并不敢顶嘴,再加上本来就气弱,跟个鹌鹑似的缩在一边再不敢说话了。
徐虎把粥做好了,连带着咸菜疙瘩一起端到屋里。楚清黛见他进了屋,有些别别扭扭的看着他,但是那目光里却有些特殊的急切。徐虎被她看的有些摸不着头脑,难不成是饿了。不过他把饭摆好了,楚清黛仍然没有动静,这才无奈的说道:“你又咋地了了?”
怎么觉得这婆娘自从醒了以后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以前就是个泼辣货,现在倒有些忸怩小媳妇儿的意思了。男人嘛相对于河东狮,当然是更喜欢温柔些的,因此徐虎虽然被楚清黛磋磨的不轻,但是却难得的有耐心,要是搁以前早一巴掌呼过去了。
楚清黛被徐虎这么一说,脸上涨得通红,她从没想过有一天她会跟一个男人书这种话。但是人有三急,这是谁都控制不了的。楚清黛这几天虽然没吃什么东西,但是药汁子却被灌下去不少,现在想解决生理问题正常的很。
虽然涨红着脸,但是楚清黛的的确确是忍不住了,“我想去更衣。”那声音细细小小的,徐虎几乎听不见她说的是什么。
徐虎就是个糙汉子,更衣这种文雅的说法他还真不懂,不过也听过几次戏知道更衣这个词儿,不过他却理解错了还以为楚大妞想换衣裳便说道:“你想换就换呗,你的衣裳在哪自己还不知道啊?”
这真是鸡同鸭讲,感觉到几乎就要控制不住了,楚清黛索性把眼睛一闭,豁出去的说道:“我,我想去净房。”到了最后那个房字,又有了几分泫然欲泣的感觉。
徐虎恍然这是要去茅房,还净房,也不知道这婆娘从哪学的洋词儿,四合院的情境就是这样,只在胡同里有一个公共厕所,但是很多女人都不愿意去,因为那地方什么人都去,而且也没个什么遮挡,有时候还会遇到流氓。要去厕所不是自家男人陪着去,就是拿着马桶在家里解决了,再去倒了。
因此徐虎特别正常的说道:“大的还是小的?”如果是大的当然要去外面,如果是小的,自家也有恭桶,到时候去倒了就行。
“小的,”楚清黛支支吾吾的说道,她竟然有一天会跟男人讨论上厕所是要大还是要小,简直不能深想,一想就不想活了。不过等徐虎把那个恭桶摆在她面前的时候,楚清黛却怎么也不肯去方便了。实在是太过腌臜,看到那东西的第一眼,楚清黛就控制不住的想要呕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