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不行?你说哪里错了?”柳眉皱着眉头,问跟在身边的小丫头坠儿。
坠儿讷讷地开口:“要不咱们去金玉堂再看看?”
“我说的是我怎么做不出来,去看看又什么用?如果看看就能做出来,那也早不是独一份生意了。明明很简单的。”柳眉心里烦躁地不行。
到京城之后,自己凭着一些诗词打出了名声,但这根本不够。要势力没势力,要背景没背景,反而因为自己大出风头的缘故,引来一些贵女的仇视。自从偶遇三皇子之后,自己透露了一些东西,引起了他的兴趣,所以日子才过得滋润起来。
但想要仅凭着脑中虚无缥缈的东西就想在三皇子心中占一席之地,那是不可能得。柳眉就算再白痴也清楚。别看这些皇子们表面上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真惹怒了他们,比蛇还要冷血。
最近京城流行出一种更加精致的花露,盛放在玲珑小巧的刻花琉璃瓶中,以蜜蜡封之。瓶子不大,状如美人小蛮腰,女子一手就可以握住。点出几滴,可满身飘香。仅区区一支小瓶,就要十两银,比得上一支精美的蝶式银步摇了。但就这样,还供不应求。偏偏只有金玉堂可以制出来。
要说别人不眼热是不可能的。但金玉堂背景很深,盘根错节。一般的勋贵也不愿意招惹。为了增加在三皇子心中的重量,柳眉就说要尝试着做一下。三皇子很高兴,还专门拨了几个仆人随自己调遣。坠儿就是其一。
可脑子中闪过的一套晶莹剔透的器皿,制起来就是很简单啊。把花瓣放进去,然后加热蒸馏,花液就会慢慢浸出。可自己做出来的香味是有了,但液体要浑浊许多。而且挥发很快,不过两三个时辰味道就散了。
“眉儿,眉儿……”一声声急切的声音传来。
柳眉的心立马咯噔一下,但还是面不改色地快步往学院不远处的马车走去。
“眉儿,柳眉,你站住。”高子骐大步流星地追上来,拦在马车前。
看着眼前更加明艳的柳眉,高子骐心中有说不出的痛苦,“眉儿,你为什么躲着我。我已经在这里等了好几天了,托人传话也没用……”
眼看高子骐越说越多,柳眉给坠儿使了一个眼色,让她走远一点。然而眼圈红红的看着高子骐:“你都娶亲了,我还有什么资格。不躲着你,我能怎么办?”
“可当时你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突然要离开?现在又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来了京城?你这是要去哪里……”
面对高子骐一叠声的质问,柳眉无言以对。她对这个男人有愧。但有什么办法呢。说自己自私也好,狠心也好。以后还是远远的吧。
看着柳眉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流下,晕湿了胭脂,高子骐又慌了:“是不是有人逼你的。你跟我说……”
“跟你说了有什么用?你会休妻吗?会娶我吗?你不会。我知道你是正人君子。让我们就这样吧。你忘了我吧。”
柳眉叫过坠儿,扶着她登上马车。看着高子骐失魂落魄地样子,柳眉又回过头说了一句:“好好考试,小心季长风。”
直到马车远远看不见了,高子骐才恍恍惚惚往回走。天色已经晚了,空中又泛起了雾。一阵阵冷意袭来,高子骐有些茫然,一时不察,就撞到了一个人。
直到对方发出哎呦一声,高子骐才回过神来。原来已经到了羊皮巷口。
“您没事吧?”高子骐连忙把对方扶起来,原来是个老太太。
“小后生,你可得看着点,这下子把我这老骨头撞的,咦,你不是那谁吗?”老太太发出一声疑问。
“大娘,真对不住。您认识我?”
“你是黑妹子的相公?高举人?”一开始听到黑妹子,高子骐还回不来神,听到高举人,怕说的就是自己了。
“我是牛氏的相公。大娘,用不用送你到医馆?”
“不用,不用。我是卖烧饼的胡大娘。本来想看看你家娘子去。正好碰上啦。你就拿回家吧。”说着胡大娘塞给高子骐一个竹篮。
高子骐有些迷惑,不明白胡大娘的意思。只听胡大娘继续往下说去。
“你可得心疼心疼你娘子啊。可真不容易。那么高的汉子,就敢往上冲。我劝了也劝不住。你跟她说说,我老胳膊老腿儿的,没帮上忙,心里有愧啊……”
絮絮叨叨半天,高子骐也听得差不多了。心里也有些担心,就告别了胡大娘,连忙往家赶去。
院子里静悄悄的。正屋的窗户透出一丝光亮,印出一个穿针走线的身影。
高子骐心里忽然有些紧张,走到窗子下咳嗽了两声,问道:“睡了吗?”
窗上的针线停了一下,轻声道:“要睡了。”
“我,……”高子骐想说进去看看你,又想到两人好几天都不说话了。自己有心缓和一下,又拉不下面子。于是尴尬地站在外面。
“快进屋休息吧。外面怪冷的。”牛春花又飞针走线起来。
高子骐叹了一口气,嗯了一声,走进了书房。
听到轻微的一声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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