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菜,刀功是十分重要的一项。你们尝尝这两盘菜有何不同?”包着蓝布头巾的厨艺先生对着围在身旁的一群学生说道。
“唔,好吃!”一个胖乎乎的女学生率先拿起筷子尝了一口。
“怎么个好吃法?”先生追问道。
胖姑娘回味了一下,慢慢说道:“酸辣可口,嚼起来十分清脆爽口。”
“再尝尝这盘,比较一下。”先生又把另一盘推到胖姑娘面前。
胖姑娘夹起一筷吃到嘴里,“似乎火候大了。”
“我也来尝尝。”另一个女学生挤过来说道,“真的不太一样,咦,这盘吃着还有夹生菜。”
“大家都过来尝一下。我先说了,这两盘菜都是我做的。为什么口感会差很多。你们仔细观察一下。”先生说道。
牛春花也挤了过去,第一眼看去,两盘菜都差不多。甚至连盘子上的花纹,菜的摆放造型都刻意弄成了一样的。
等尝到嘴里,两者的不同却立马能感受出来了。另一盘里甚至略微带有一丝糊味。
是什么原因呢?牛春花想着先生的提示。这节课是学刀功的。
“对,是刀功。”这两盘菜,一个的菜丝切得精细,如同一个模具里出来的。另一盘则有粗有细,粗细不一。
牛春花张口喊出来,另一个声音也异口同声。
牛春花顺着声音看去,正是刚才那个胖姑娘。二人不由相视一笑。
“对,是刀功。大家平时可能注意到过,也可能没注意到,或者及时注意到了也并不在意。对于我们初学者,很多人一开始就追求花样好看,追求调味复杂,其实最好的菜就是发挥它原有的天然味道。”
先生随手用刀灵活地旋转出一朵晶莹剔透的萝卜花。“这些只是锦上添花。而刀功不过关,火候就难调节,菜就受热不均,难免有生有熟。”
接着先生又示范了一下怎么拿刀切菜。
“当你们什么时候把这些萝卜切成一样薄厚的时候,就可以过关了。”先生示意大家开始练习。
一时间女学生们都兴致勃勃地切起来,还不是发出一阵阵尖叫声。
“我不切了,什么破萝卜?”一个小姑娘可能差点切到手,眼睛红红的把刀“咣当”一声摔到案板上。
有一个人放弃,陆续有两两三三的人也发起了牢骚。
“是啊,我们以后又不当厨子,干嘛这么费力啊。”
“对啊对啊,我是觉得好玩才来的。结果你看,我的手都磨红了。”
先生挨个看过,每个人的萝卜都切得惨不忍睹,有的甚至双手握刀,用力冲着萝卜砍去。结果力气太大,拦腰而断的萝卜立马飞了出去。
先生忍不住摇了摇头。这些孩子们啊,真正坚持下来的没几个。
等走到牛春花那边的时候,先生眼前一亮,暗自点头:“嗯,不错,不慌不忙,有章有法,还颇为熟练。”
先生又看向牛春花旁边的胖姑娘,也不错,只是萝卜切的有自己的手指头那么粗了,都是白白的,水水的。
“咳,咳,这位,黑姑娘……”先生不知怎么称呼,于是咳了两声叫道。
正和胖姑娘低头一边交流一边切萝卜的牛春花听到声音,脸色又黑了一下。
先生又尴尬地咳了两声。其实不怪自己啊。学习厨艺的人看似很多,其实来来往往流动很频繁的。许多人学上一次两次,干脆就不来了。或者嚷着要学一个又简单又好看的菜,客人来了,也能拿的出手的那种。久而久之,自己干脆就不记名字了。
“我姓牛,牛春花。”牛春花心里翻了一个白眼,说道。
“我姓苏,苏妙妙。”胖姑娘也笑眯眯地冲着厨艺先生说道。
牛春花诧异地看了苏妙妙一眼。自己对“苏”这个字太敏感了。
“哦,哦,牛姑娘,苏姑娘。”先生又招呼了大家一声,“都来这里看看。”
先生捏起一片苏妙妙切的萝卜,“至少要到这个水平。吃不成萝卜丝,还可以腌成萝卜条吃。
而这个,黑,哦不,牛姑娘”先生又拿起牛春花切的薄厚恰当的萝卜片,”这种算过关了。”
听到先生的口误,女学生们都嘻嘻笑了起来,原本还对先生称赞二人有意见的学生们,心中的不满也消散了。
“啊,黑姑娘,怕不是哪个深山旮旯来的吧。以后还不是当厨娘的命。”这些学生心里嘀咕。
牛春花心里哀嚎一声,难道自己又要多个绰号了?
上完课,牛春花怏怏不乐地走出来。
“你别生气啊,先生不是在嘲笑你。”苏妙妙紧跟着出来道。
牛春花郁闷地点点头,转而好奇得问道:“你是苏家人?”
“怎么,不像吗?”苏妙妙反道。
牛春花点点头,“我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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