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一直陪着你!”他盯着她的眼睛,淡漠而坚定的说道。
凤云轻叹息一声,双手支着自己的下巴,“我说的是私奔,男神,我们私奔好不好?”
箫亦陌失笑,“我若是想要带你离开,定然会光明正大的走,绝对不会做出私奔这种事情!”
凤云轻用鼻子冷哼一声,站起身走到桌子旁边,泄气的用脚踢着桌子,“你这样说,好像你真的喜欢我似的……”
箫亦陌看着她,拧眉不语,她趴在桌子上盯着阵法,“好奇怪,你这个纸上谈兵似乎是个於字!”
箫亦陌挑眉,视线落在了自己的宣纸上面,凤云轻拿起笔,“不过这里还差了一个点!”
她将那个阵法的末尾,加了一个顿号,蓦地,宣纸燃烧起来。
她吓了一跳,赶紧扔下笔,可是宣纸的火焰却蔓延到了她的衣袖上面。她用力的扑打袖子,桌面上的砚台翻倒在她的身上,她身上的火势更猛。
她花容失色,惊骇的哭了起来。箫亦陌赶紧起身,一把抱住了她,搂着她的身体跃进了旁边的水缸之中。
大火熄灭,她狼狈不已,因为被吓着,她清眸中都是水雾。
躲在箫亦陌的怀中,瑟瑟发抖,她脸色惨白到极点。
箫亦陌见她吓到,皱眉温和的扶着她的肩膀,“没事,没事了!”
她依旧是抖个不停,张着嘴巴,连话都说不出一句。
箫亦陌搂住她,将她揽入自己略带清香的怀中,“墨汁中有磷粉,就算自燃,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况且刚刚你打翻的砚台里面,磷粉的含量更高……”
凤云轻“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她紧紧的回抱着他,哭的眼泪鼻涕一起抹在了箫亦陌的身上,“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乖,不怕,不怕!”他搂着她,从水缸中走出,两人湿淋淋的样子,活脱脱的两个落汤鸡。
凤云轻惊魂未定,箫亦陌拉着她进屋换衣服,可是他这里没有女子的衣衫,只能唤了璟荇去买。
隔着屏风,箫亦陌声音很低,“云轻,你先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穿着湿衣服会着凉!”
凤云轻点点头,颤抖着手,除去了自己身上湿淋淋的衣服。
箫亦陌站在屏风后面换了干净的中衣,他的外衫都在里面的斗柜之中,自然不好进去。
穿着湿透的肚兜和亵、裤的凤云轻,越发觉得冷,她看了一眼男神的床,想也不想就钻了进去。
她冻得牙齿打架,“萧,箫亦陌,你冷不冷?”
箫亦陌站在外面,自然知道她已经窜上了自己的床,白皙如玉的脸颊上,浮起了一抹可疑的红晕,“不冷!”
他低低的说道。
“哦,可是我好冷,你这被子也太薄了一点……”凤云轻环视四周,忽然听见外面院子里响起一阵嘈杂的声音。
她伸长脖子想要看热闹,可是窗户紧闭,她哪里看的见?
箫亦陌听见声音,走了出去,凤云轻躲在被窝中哆嗦不已。
外面传来萧临楚的声音,“白谨让我转告你,明天中午她设宴,请你务必到场!”
箫亦陌蹙眉,“有事么?”
他不喜欢虚与委蛇,谨贵妃找他,自然不会是无关痛痒。
只不过全天下,敢直呼谨贵妃闺名的,怕是也只有萧临楚了。
萧临楚抿唇,眼尖的看见了里屋里有人影一窜,他皱眉疑惑的朝着里屋靠近,“我不是白谨,我怎么知道她找你有没有事?”
箫亦陌疑惑的看着他,却见萧临楚一步步往他的房间走,他知道他若是进去,怕是会误会什么。
但是也不想阻拦,只是冷漠的站着,任由他进了屋子。
盯着床榻上掀起的棉被,萧临楚皱眉,箫亦陌冷声嘲讽,“突然闯入别人的寝屋,三哥你的怪癖是越发的让人瞠目!”
萧临楚咬牙,垂眸就看见了床底下扣着地板的一截白皙手指。
他不动声色的上前,狠狠一脚踩在那一截白皙的葱指上面,脚底不停旋转用力,就听见床底下发出一声尖叫,“啊,疼死我了——”
凤云轻想要拔出自己的手指,奈何萧临楚踩的太紧,她要是想将手指拔出来,估计得脱掉手指上的一层皮。
箫亦陌听见凤云轻的尖叫,赶紧上前,一把推开萧临楚道,“你伤到她了!”
萧临楚让开了一些,暂时放开了那截手指,他冷笑连连的看着箫亦陌。
箫亦陌不动声色,盯着床底迅速缩回去的手指道,“云轻,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