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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帝的眼睛眯成弯弯的月牙,亲和之中透着一些狡猾的味道,问子惜道:“子惜以前是哪里人啊?是在何种机缘巧合下成为皇叔的徒弟呢?”
此时,子惜已经不怎么紧张了。
她盯着惠帝的脸不出声。
她不出声是不愿意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谈论她的私事,搞得像在做采访类节目,还是现场直播的。[
于是,惠帝和子惜“深情”对望。
俩人都不出声。
底下的千人也对子惜的事很好奇,毕竟那是皇叔的徒弟,所以当皇帝问出问题的时候,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子惜的回答。
一时间,大殿内鸦雀无声。
场面又变得很僵。
这种二度处于尴尬之地的情况从未出现在热闹欢乐的除夕晚宴上。
底下的人纷纷猜测,如果子惜不是皇叔的徒弟,皇上这会儿可能雷霆震怒了,于是大家在心底得出了一个相同的结论——皇叔收的徒弟是个反应迟钝的愣子。结论一出,所有人又觉得十分惋惜,认为自己的儿子更有资格成为皇叔的徒弟。
绝对的安静中,惠帝身边的庄皇后突然轻咳一声。
子惜在民间听过关于庄皇后的事,基本上和真实情况偏差不会太大。庄皇后是惠帝的第二位皇后,同时也是左相的亲妹妹,庄皇后和左相联手,在朝廷可谓是一家独大,三岁小孩都知道。所以在传闻中,玉蓝夫人和左相的绯闻,据说惠帝听见也当没听见。
庄皇后的感觉和玉蓝夫人的差不多,端庄中隐含威仪,温柔中带着些冷酷。
她盈盈一笑,柔声道:“皇上,子惜还小,您看他在这里站了好一会儿,那小肚子里还空空的,先让他坐下去休息一会儿吧,正好让他和玉儿、信儿他们熟络熟络。”
惠帝的眼底出现一丝失落,点了点头,道:“子惜先坐下去吧。”
子惜看了眼端华,其实她看不看都一样,她从没有在端华的脸上、眼里看出些什么,可是只要能看见他,就觉得安心许多。
在内监的指引下,子惜坐到属于她的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