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虽然她并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殿主的笑声戛然而止,她厉声地问:“谁教你说这话的!?”
“没有人教,是我自己听来的。”刘春华依旧跪着,可身子却直直的立起,透过粉色的帷幔与帐后那双美目相撞。“逍遥殿全殿上下都在修炼此功,以得绵长内力攻克奇招。刘春花承蒙殿主相救,住于逍遥殿衣食忧,但还是不敢忘杀父杀母之仇,还愿殿主大人收我为徒!学得一身本领他日寻得仇人为父母报仇!”
这段话姑姑教她背了整整一个上午,终是背了下来。对于一个四岁的小女孩,能一口气说出如此一大段思路清晰的话,已是非常不容易的了。
“笑话!”殿主缓缓起身,素白的手拨开纱般轻柔的粉色帷幔,摇曳着妙曼的身姿而出。她娉婷立于床前,俯眼下望,细细打量着刘春花瘦小的身躯,散漫的道:“你的父母就是我杀的,难不成要我教你功夫,再让你杀了我?”
小小的身躯猛然一怔,刘春花瞪大了眼:“不可能!不可能是你!”
殿主大人,如此高高在上的殿主大人,怎么可能会是杀害她那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双亲的仇人?一个在天一个在地,他们之间怎么可能会有恩怨情仇!
就算是,她又怎么可能会将痛失双亲的她捡回逍遥殿!?
“碍我眼了,就杀……”殿主不复打量刘春花,只是就着柔柔的灯光开始欣赏自己的指甲,一派的惬意。
“你!……你!”刘春花尖声厉叫着,只觉得心脏撕扯得生疼,泪水瞬间盈满眼眶。她挣扎着站起身,却突然张嘴吐出了一口鲜血。
余光不经意间瞄过嘴角含血的刘春花,殿主闲适的身姿终是一僵。她转过眼,看进一双猩红如血的眼,带着森然地恨意狠狠地投向她。
寒意顿生弥漫周身。
殿主一改先前悠然自得的神态,急急开口唤道:“如烟。”
话音刚落,姑姑的身型快如电般闪至殿主跟前,俯身恭敬地道:“参见殿主大人。”
“带她去吃药。”殿主转过身,不想再看刘春花一眼。
“殿主大人……”姑姑抱起已站立不稳的刘春花,踌躇了半响,试探般小心翼翼的道:“姐姐这又是何苦呢?她想学,便让她学。”
殿主猛然回头,娇媚的脸上隐隐含着怒气:“我这辈子都不会教她逍遥殿的秘传!不光是我,任何人都不许教!”
“难道……您真的要囚着这孩子,任由她在这逍遥殿内浑浑噩噩的呆一辈子?”姑姑抬首,迎上殿主含怒的眼,轻声问道。
殿主一愣,眉间的戾气渐渐隐去。
是啊,难道我要囚她一辈子?让她如路边狗尾杂草般,平凡地过完这辈子?
姑姑见殿主有些愣神,立即好言相劝:“这孩子着实聪慧,六感超然,实在是学武的好料子。若细心辅佐,假以时日想必并能扬名天下……”
“好了,咱俩一个娘胎出来的,我还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吗?这孩子不是早就换了新衣裳吗?怎么今儿个还穿着以前那破烂衣衫?不就是想博我同情吗?”殿主冷哼着望着姑姑,一派了然的目光看得她有些心虚。
叹口气,殿主摇头道:“不过如烟,姐姐和你说句心底话,我并不想见到她,看着她,我就难受……你若是想教她功夫便教。只是,绝对不能让她习得逍遥殿的秘传!若是教了她,别怪姐姐我心狠,就算是你也不会放过!……只是,逍遥殿其他大成功法,炼不炼得成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是是是……”姑姑连连点头,暗自捏了把汗,总算是蒙混过关了。
“还不快带她去吃药?药还是放在老地方。”一阵风扬起,只见粉色帷幔飘了飘,殿主已安然的躺在床上。
姑姑伏伏身,抱着刘春花转身准备离去。
“等等!”殿主忽然出声叫住了姑姑,“这孩子……叫刘春花?”
“是的!”姑姑转身,笑得眉开眼笑:“她叫刘春花,姐姐您以后也不必总叫她‘那孩子’了。”
殿主浅浅皱眉,她不喜欢刘春花这土的不能再土的名字。低头思忖了一会,才懒洋洋的开口道:“风挽云,以后她就叫风挽云。”
“风挽云?挽……云……”姑姑兀自的念着,心底一沉,姐姐,你终究……
“好名字。”她浅浅赞了句,看着怀中嘴角鲜血直流的小女孩,低低叹了口气:“殿主大人,属下告退。”
帷幔中的可人慵懒的躺着,目送着妹妹离去。直至那翠绿的身影完全消失,扬起的嘴角终才孤寂的磨平。
风挽云……挽云……
作者有话要说:spn
这是风挽云的过往 并非用的外传而是与整个故事有相当紧密的关联
各位耐心看下去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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