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招落鸢公主觐见。”听见传召,落葸心一惊,住进星月方和不过两日的时间,皇帝就要召见她了,他会对她说什么呢?自星月方和到金銮殿的路途她都一步步踏得小心而实在,李才德在前面引路,到了金銮殿才指指旁边的厅阁躬身道:
“皇上在凛然阁阅文呢,公主里面请。”落葸点点头,对李才德道:
“劳烦公公了。”李才德对她颔颔额,示意她不用紧张,才对阁那宣道:
“落鸢公主到…”
落葸轻了门,走了进去,见皇帝正在阅读书籍,便跪下请安:
“落葸参见皇上,皇伯伯。”皇帝见她来示意她平身,合了面前的书才道:
“落葸啊,朕第一次见你时你称朕皇上,朕第二次见你时你称朕皇上皇伯伯,这是何理啊?”
落葸见他神色放松,应该是心情大好之际,便微笑道:
“落葸第一次见您时,行的是宴会臣之礼,故皇上。这一次落葸是先行以臣之礼再行以子之礼,故皇上,皇伯伯了。”
皇帝听后,眉色若然,点点头道:
“好一个臣子之礼,来,落葸,过来看看这《木术》,朕是研究了好多天也理不出任何头绪啊。你聪慧过人,对事物又有自己的见解,你可能够帮朕剖析下这本学术?”
落葸点点头应礼翻开那本蓝本手抄名为《木术》的书,从翻破的外皮和墨迹褪色的程度来看应该是年代很久远了,而且很可能是关于这种学术的绝本之作,字迹上看是一种古怪的文字,却又不止是一种文字,整个篇幅也能她能够识懂的字,倒着连接便能将它们连接成一句完整的话,一连几页都是如此,再从页面的配图都是以植物为主,应该是研究植物的学术,她内心暗道这是最简单的藏字解谜文,就是用其余几种字来混淆读者的眼睛,便于隐藏和传代。皇帝怎么会看不出来,只是试探她是否是自以为是罢了。
她抿了抿嘴角跪下道:
“皇伯伯,落葸愚钝,实在是看不出来。”皇帝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也一眼将书一笑道:
“也罢,就不研究这些古怪之物,朕好好和你说说话。”
“是,皇伯伯。”落葸道。
“落葸你可喜欢这星月方和,住的惯吗?”皇帝问。
“星月方和如水帘洞天,环境雅致,落葸很喜欢,自然是住的惯。”落葸笑着答道。
“朕也是希望你是真的喜欢,真的住的惯。宫内的生活没有宫外的自由,论做什么事很多时候都要受到限制。”皇帝看她一眼,略有深意的道。
“限制即是规矩,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这限制自然是不可少的。”落葸认真道。
“呵呵,对,落葸啊,你知道朕为什么将你的婚事拖延了吗?因为朕要想,该为你选谁,成儿和慕儿你都见过了?自己心里有没有什么意思呢?”皇帝颜色稍和,却还是提到了重点。
落葸故作羞涩的抿着唇不好意思开口,整一个小女儿的姿态。皇帝见她如此便笑道:
“朕知道这对于女儿家来说羞赧的很,朕会给你时间考虑,等你想好了再做决定也不迟,朕给你一块自由出入宫的令牌,若是想家了就回去看看,朕怎么能亏待朕的女儿呢,啊?”
“落葸受宠若惊,在宫中如何会亏待落葸?既来之则安之,哪有随意之理。”落葸思量着说道,通常是与皇帝说话就说与心中相反的话便是对的了。
“朕的好女儿。可这令牌你还是得收着,以备不时之需。”皇帝大笑着道。
“是,皇伯伯。”落葸心里乐开了花表面上却波浪不惊的接过令牌,这次皇帝这令牌才是心甘情愿的给她了,她这与皇帝的周旋之术还是挺有用的。
“落葸阿,那你先回,朕还要召见大臣们呢,有何不习惯尽管给李才德说,啊?”
“恩,落葸告退。”落葸福了福退了下去。
落葸独自走在由金銮殿返回星月方和的路上,却突然出现了两个一模一样的走廊,刚才来之时李才德在前面带路,她也没记住究竟是从哪个走廊过来的,总不可能又回去问皇帝她该怎么走。心一横,走上面那条好了,总之论怎么走总得遇见个人,问问就行了。一路走了却是安静的奇怪,也没见半个宫女太监的,越走越觉得不对,四周的景物看着也极为陌生。落葸暗道,不会迷路了?又见一个岔口,急急埋着头就越了过去。
“哎哟!”突然额间传来一阵疼痛,身子重心不稳的就向后仰去,就在她即将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的时候,一双有力的大手拉住了她,不,应该是说搂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