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块小小的位置就够。
那日我听皇宫中的人说,桦公子朝堂一番话将方天行一家向满门抄斩。
我讶然,我以为苒桦是为了我,但不是。
苒桦问我可会恨她,我笑,如此浅显的答案,聪明如桦公子,岂会不能明了?
我与苒桦一同在皇宫之中,却见她的忧伤愈来愈浓,我想为她分忧,怎奈我如何也做不到挥一挥衣袖,就能扫走苒桦心中的惨淡愁云。
最让我心痛的,便是宫变那日。我站在一旁看着苒桦,苒桦的痛苦,苒桦的难过,苒桦的愁苦,我全都看在眼里,却能为力。
我不解,为何那白衣男子口口声声说着爱着苒桦,却让给苒桦受到如炼狱一般的折磨。
苒桦像是发了疯,一遍一遍质问着那白衣男子,她忘了身后还有一个丧心病狂的陆南天。
当陆南天手执起玉玺要伤害苒桦时,我毫不犹豫地挡了过去,我不知道自己的后果会如何,我只是担心苒桦,昏迷前,我死死地看着苒桦,生怕这一昏迷之后,便是天人永别。
之后又有何事发生,我已是不知,只知我痴傻了四年,这四年,我缠着苒桦,同时也甜甜蜜蜜地与苒桦做了四年有名实的夫妻。
我害怕醒来,我宁愿当那个痴傻的方永也不愿意当那个屡屡遭苒桦拒绝的方永,可美梦做久了,终是会醒来,最后尘归尘,土归土,四载的甜蜜也足够我飘摇一生。
然而让我意想不到的是,苒桦说我可以继续叫她娘子,她甚至还主动吻我。
我虽是不解为何四年的美梦之后,我的娘子还在,但我更喜的是,有那么一点可能,苒桦是爱着我的。
我想保护苒桦,我知道苒桦绝不是应该被囚禁在皇宫中的金丝雀,我想护她做完她想做的,然后带她回虚老头那儿,在乡野中过安心舒适的日子。
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苒桦竟会为了我而命悬一线,若是我知道如此,就算是要了我的性命,我也断不会去学那邪功。
老天怜我,苒桦事,虽是事,但也已形如槁木,步履艰难。苒桦是为了我?我这样问自己,答案在心中呼之欲出,我却不敢让答案变得清明。
苒桦终是离开了那富贵荣华的皇宫,她愿和我执手一生,这疑是我今生所得的最大幸运。
红烛蜡泪照出我方永魂牵梦萦的新娘,我的新娘就在那里,她不再是天际边如何也碰触不到的云,也不再拒绝我一丝一毫的情意。
我那满胀得快要溢出胸膛的爱,她欣然接受,甚至愿意如我一般,付出真心。
娘子,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此生你不弃,我生死相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