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与喘息的情欲。
“我又能如何?”李诗鸾眼中泛起泪花,她对着萧苒桦的背影,带着哭腔与凄楚的奈:“他满心满眼中都是你,我能借口求得他让我待于宫中,已是对我来说莫大的恩赐。”
萧苒桦紧拧着眉,李诗鸾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变成的一串串模糊的呻吟,她在身上点上几个穴道,伸手在袖中找寻着解药。
“皇后娘娘不用费力了,皇后娘娘是找不到解药的。”李诗鸾看着萧苒桦在被下了尽欢春之后,仍旧淡漠的脸孔,心中有愧疚,有难过,却不曾后悔:“诗鸾虽不知皇后娘娘为何那般对待皇上,但诗鸾绝不后悔对皇后娘娘下药,皇后娘娘若是不和皇上······不出半个时辰,便会死。”李诗鸾说罢,脸上竟挂上了笑容,她不想再看见萧云凌日日夜夜为了萧苒桦而忧叹神伤,她不想让那如落入凡尘的白衣仙人受尽情劫之苦,如果注定萧云凌要受苦受痛的话,就由她来受。
“李小姐便以为这般做了就是潇洒了吗?”萧苒桦看着李诗鸾脸上如释重负的盈盈笑容,心中本有些怒气,却在一时间消散了:“原来李小姐与皇上一般,心中自有答案,却总在自欺欺人。”
萧苒桦不再急于找解药,尽管现在她感到浑身正在被熔岩所浇灌,喉头处的干涩让她觉得自己像是一个濒死的沙漠旅人。
她转头走向落花凋零处:“落花有情,流水意,奈何苦苦相逼,累了自己,苦了旁人。”
李诗鸾怔然,随后似茅塞顿开一般,但脸色却是越来越凄凉,她伸手接下那萎谢的红瓣:“落花终归土中,流水奔向的却是更广阔的江海。”李诗鸾的语中如泣如诉,如痴如狂。
萧苒桦淡淡地看了李诗鸾呆滞的模样,轻叹了一口气,欲开口,却因体内的情潮翻滚而不自制地跌在地上。
她不自觉地想摩挲身上的肌肤,脑中猛地浮现了方永那张天真邪的笑脸。
“皇后娘娘!”李诗鸾见萧苒桦瘫倒在地,急忙跑过去将萧苒桦扶稳:“皇后娘娘,是我该死,我不该如此执迷不悟······”李诗鸾眼中的泪顺着娇美的脸庞滑落,滴在颈间的翠领上。
萧苒桦摇摇头,正待起身,方听身后传来一声有些疲惫却依旧如玉珠落盘的呼唤:“桦儿!”
萧苒桦回神间,便落入一个清凉的怀抱中,入眼的是她所熟悉而又陌生的白衣。
“你做了什么!”萧云凌也不顾扶着萧苒桦的是谁,只是开了李诗鸾,双眼如寒冰利刃一般剐了李诗鸾一眼,便将萧苒桦小心地横抱在怀中,仔细查看。
“我······”李诗鸾被萧云凌的眼神钉在原地,双腿像是生了根似的法自拔。
还未等李诗鸾再开口,萧云凌早已脸色一变,抱着怀中的萧苒桦急急地朝寝宫走去。
李诗鸾看着那从未属于过自己的男子渐行渐远,视线开始模糊不清,唇角的笑却将这如花女子的模样越描绘越清晰。
他终于还是看了她一眼,他终于还是对她说了一句话,哪怕那眼神有多么的残酷,哪怕那话语只为斥责与惊慌。
李诗鸾不知自己站在落花下站了多久,待她转身可以动时,她发现,她的裙摆随风舞起,她裙上粘连的落花随风葬在了泥土中。
落花再有情,流水意的话也是枉然。
落花的宿命,只在泥中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