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补齐。
等二人停下之时,方永才看到面前一座清幽寂静的寺庙。
香烛洒泪古佛之下,木鱼在僧前的经文旁敲响,一番感慨,只能叹时不与我,流年多情,带不走一身的伤怀。
萧苒桦站在古佛前看了许久,久到有种望眼欲穿之感在心头而出。
方永拉了拉萧苒桦的衣袖,有些紧张地指向从寺庙外进来的五个黑衣人。
萧苒桦转眼对上那五个黑衣人,淡笑一声:“别来恙。”
那五个黑衣人脸上均是不可置信与喜悦之情:“桦公子?”
萧苒桦不应,眼神又回到了一脸慈蔼安详的古佛脸上。
静默片刻,那五个黑衣人突然衣抉飞扬,戾气乍然地冲向萧苒桦,五人同时出手,招招致命狠绝,萧苒桦将方永到一旁。
方永惊慌地从袖中掏出银针,刚想飞针而出,却被萧苒桦一个眼神制止住。
萧苒桦对上那五人的招数,虽出手快速,力道却大不如前,直到有一人伤了萧苒桦的肩膀,这疯狂的对战方才停下。
“桦公子,你······”雷上前扶住萧苒桦后退的身形。
萧苒桦摇了摇手,笑道:“我早已不是四年前的桦公子,你们如此唤我,真让我不知怎么应才好。”
“属下知罪,还请桦公子责罚。”五人同时跪地求道。
萧苒桦便在伤口上撒上药粉边道:“雷、雨、风、云、霜。你们应该知道,我从未将你们看做作手下,只将你们看作挚友。”
“属下明白。”
“既然明白,便站起来!我此次来,并不是要你们跪在我面前的。”萧苒桦认真道。
可那五人非但没有站起,反倒全都将头低下。
“桦公子,我等护主不利······”雷先开口,却被萧苒桦打断:“我不想听这个。”
“桦公子,属下有话要说。”云拉住了欲言又止的雷,道。
“你等先起来。”萧苒桦有些不悦地皱眉。
云将其他四人一并拉起,这才道:“桦公子走后,我等去过皇宫,为桦公子讨要了答案,不知桦公子可愿意一听?”
萧苒桦淡笑,拉过对五人一脸敌视的方永:“说。”
云握了握拳复又松开:“北原国皇上说,他不配爱桦公子。”
萧苒桦看着古佛的双眼轻眯,眼底是一边漠然与清冷:“既然知道不配,你又为何要将我困在你的身边?既然知道不配,你又何必伤了自己又赔上他人的心念?你心中必然有了答案,却要苦苦相逼,你可知你纠缠的不是我,是你自己?”萧苒桦自顾自地喃喃道。
萧苒桦转身对着五个黑衣人:“我知不该拖你等下水,然,我这一身武功不知何时会尽废,到时,不知会生出什么变数,我若护不了方永,就劳累你等护他周全了。”
五个黑衣人皆是诧异得面面相觑,最后皆沉声应了声是。
萧苒桦不再看那五人,因为那五人的眼中,有着如何也掩藏不住的哀伤。
“妖孽,走。”萧苒桦摇了摇还在呆愣中的方永,只见方永正直直地望向寺庙外的一处,萧苒桦沿着方永所望的地方看去:长满柔软青草的小山丘被整理地十分整齐,渐变的绿最后停留在一块树立着的木牌上,萧苒桦带着方永向那方走去,只见那木牌上隐约地刻着一个字“桦”。
萧苒桦抚上那块平滑的木牌,转身看向脸色变得愈发不自在的五人,浅浅一笑,这处,怕是这五人为她建的衣冠冢。
“娘子,这是什么?”方永好奇地用手指勾勒那字的轮廓,一笔一画不厌其烦。
萧苒桦对着方永轻笑:“你说是什么便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