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澜
萧苒桦正在药房里对草药进行分类,还未分完,便见到方永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萧苒桦抬眼便见到方永全身湿漉漉地站在自己眼前,萧苒桦一惊,她本想着方永跟着萧云昭去外边散散步透透气是好的,没想到却换来了方永一身的狼狈与脸上的伤痕。
“怎么了?”萧苒桦急忙放下手中的草药,上前用衣袖为方永擦干发丝上的水珠。
方永急红了一张脸拉着萧苒桦向外指,许久才断断续续地说出话:“人,河里,娘子救!”
萧苒桦手中的动作一顿,萧云昭从屋外骂骂咧咧地进来:“真是一群该死的顽童!”
萧苒桦向外看去,这才知方永所说之话的意思。只见两个药童抬着一个体型修长的男子进来,那男子的衣襟湿透,长而油亮的头发掩住了男子的面貌,萧苒桦仅仅一瞥,转过身继续为方永整理凌乱的衣物。
“娘子,救。”方永拉扯着萧苒桦的袖子执着道。
萧云昭见萧苒桦不答,有些着急地解释:“方才我带方永在河边玩耍,哪知村里的那一群顽童向着方永丢石头,还耍弄方永掉进了河,是这位男子救了方永。”
萧苒桦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遂吩咐了两个药童将男子放到床上。
“有没有伤着别的地方?”萧苒桦细细地为方永脸上的伤上药,末了还是颇有担忧的问了句。
但见方永吸了吸鼻子,看着萧苒桦的眼神有些受伤和委屈,他伸出长臂将萧苒桦的头轻轻抵在自己的肩上,小声道:“娘子,我是傻子?”
萧苒桦回抱着方永,眉头轻皱一下展开,她拍了拍方永的背,道:“怎么这么问?”
“他们说我是傻子,讨厌我。”方永搂着萧苒桦的手有些发颤,他猛地将萧苒桦拉开,定定地看进萧苒桦漆黑的眸子,小心翼翼道:“娘子讨厌我?”
萧苒桦伸出玉指,将方永眉间的褶皱揉开,轻笑:“妖孽是我的相公,我岂有讨厌的道理?”
方永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只知娘子不讨厌他,甜滋滋的笑又回到他有些痴傻的脸上。
“萧苒桦,那男子······”萧云昭拉着萧苒桦的手,指了指被药童拉进里屋的男子。
“虚老头呢?”
“师傅还未回来。”两个药童将男子拉上床,这才气喘吁吁地答道。
萧苒桦眼神渐渐冷漠起来,她简单地挑拣了几味草药,笑得有些诡异:“既然都找上门来了,我又岂能让您败兴而归呢?”
萧云昭见萧苒桦不怀好意的模样,不禁打了个冷战。
约莫半个时辰后,床上的男子醒来,那男子嫌恶地环顾了一眼略微破落的房间,半撑起身子轻嗤了一声,原来萧苒桦这四年都是在这样的地方过的。
那男子听见屋外的脚步声,脸上的嫌恶立刻换成了温和害又显虚弱的笑容。萧苒桦端着汤药走到了床前,斜睇了眼男子面上的温文尔雅,将手中的汤药递了过去。
那男子感激地接过,先是用唇瓣碰了一下汤药,这才一口气将汤药尽数喝完。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男子对萧苒桦作了个揖。
萧苒桦收起药碗,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这样的面容一点也不适合您,您还是撕了那层面具比较好。”
男子的笑僵在唇边,复又勾起,却不如方才那般温雅,而是雍容而桀骜不驯的痞气,这一笑,使得那张相貌平平的脸蛋添上了贵气。
“不愧是桦公子,本王的计谋还未开始就被你识破了。”男子认输似地一摊手,将脸上的一层面具撕下。
那男子的双目微垂,透着一股邪魅,他的脸廓棱角分明,五官却柔和似春月杨柳,眉色粗浓,鼻挺若稳山,略黑的肤色使得那片厚润的唇瓣看上去有着嗜血般的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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