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罗风淡淡一笑,道:“我的一位堂叔,受伤多年,一直未曾痊愈,我以前听说过,修经补髓液对于治疗他的伤势,似乎有些用处,所以我也想试试。”
罗华亭恍然大悟,道:“贤侄所说的,就是那日在你家中出现的罗永吧?”
“对,正是我六叔罗永。”
罗华亭点了点头,说道:“他的伤势,我也有些了解,若是贤侄能创造源液三成的修经补髓液,再配一些增强内力的二阶药丸,倒或许真可以慢慢调理他的伤势,服用一两个月,定有成效。”
罗风眼前一亮,笑道:“如此就好,六叔昔日于我有大恩,我一直无以为报,心中实在愧疚,今日恰好可尽绵薄之力,实在欣慰。”
罗华亭眼中泛起一丝丝敬佩之意,感慨道:“贤侄如此重情重义之人,实在让为叔佩服不已,我这就去找那修经补髓液的药籍,贤侄稍等。”
罗华亭说罢,随即离开贵宾室。
片刻之后,他拿着一本药籍回到房中,递给罗风。
罗风接过药籍,又问:“今日已晚,只怕是来不及看这药籍了,不知可否借回家中阅读?”
罗华亭忙不迭地点头道:“无妨,无妨,贤侄只管借阅,日后,贤侄若有什么药籍方面的需要,为叔的大药房中,几乎都有,你只管开口。”
罗风连忙谢过,然后起身告辞。
罗华亭一路相送,直把罗风送出药房,方才回身。
罗华亭转身回到药房,想了一想,又召来罗祥,吩咐道:“罗祥,你再重新传令府县中的各个分药房,日后,若有罗风前来买药卖药,一律只收小半成的手续费。”
罗祥顿时脸露惊疑之色,道:“掌柜,如此一来,我们根本没钱可赚。”
罗华亭断然道:“这三五年内,我们就不要想从罗风身上赚钱。以我看来,我们之前对于罗风前途的判断,还是略有偏差。罗风的未来前途,只怕……早已超越我等可以判断的范围之外……总之,你照我的吩咐去做就行。”
罗祥这更加惊讶了。
之前,掌柜私下里早就将罗风奉为天人,此刻,掌柜居然又说,之前的判断还有偏差,那罗风未来的前途岂不是……
罗祥实在是难以想象了。
……
罗风兴冲冲地回到六叔家中,六婶依旧躺在床上,六叔正在照顾她。
看到罗风进了房中,六婶想要爬起来,罗风连忙上前几步,将六婶扶了起来。
然后,罗风掏出几个瓷瓶,递给六婶,道:“六婶,这就是源液三成效果的祛风除湿露,你若是连续服用一两个月,定然药到病除,恢复健康。”
“什么,这真是源液三成效果的祛风除湿露,只怕至少要一两半银子一瓶吧。”六婶又惊又喜地接过这几个小瓷瓶。
她突然想起一事,又患得患失地说道:“如此一来,只怕要浪费你太多时间。”
罗风故作不喜道:“六婶,你又来了,你都说了,我们是自家人,自家人何须如此计较?再说了,你一个月的用药,我只需三四天便可全部创造好,并不费多少时间。”
这时,罗风又想起一事,回头对六叔道:“对了,六叔,我今日又向罗掌柜借了修经补髓液的药籍,回头我好好学习一番,若是能给六叔创造一些源液三成的修经补髓液,只怕也能慢慢调理六叔的内伤,还六婶一个健健康康的六叔!”
罗风这话,让罗永也呆住了,他正要开口说话,罗风却又笑着起身,道:“好了,六叔,你也别说客套话,我们自家人,无需客气,今日我出来时间已长,叶贞想必在家中等得焦急,我要先回家吃晚饭,明日,我再过来一趟。”
说罢,罗风告辞而去,只留下六叔和六婶两人,在房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此刻,两人恍若梦中。
这五六年来,他们两人,一人受困于风湿疼痛,一人被内伤反复折腾,家中日子过得苦不堪言,家境每况愈下,若说真有一日,他们能各自治好伤痛病患,他们岂有不愿意之理?
罗风今日所作所为,无疑是替他们带来一丝曙光,驱散了压抑在他们头顶多年的阴霾,让他们看到了新的希望。
良久,六婶眼中目光,慢慢变得坚决起来,她沉声问道:“阿永,你昨日说了,罗风似乎得罪了那周家的什么三少爷?”
罗永点头,道:“是啊,我也正担心,他会遭到周子山这厮的报复。”
六婶咬了咬牙,道:“小风如此懂事……如果你真有内力恢复的一天,我要你好好保护小风,不能让他受到歹人的伤害。”
罗永再次坚决点头道:“你放心,这事不用你说,我也会去做!若我真有恢复内力的一天,那谁都别想伤害小风!学士虽然前途极为广大,但他们的**终究过于薄弱,特别是在境界低的时候,必得我们武者才能好好地保护他们的安危。小风虽然是天纵之资,也不可能在刚成为学士之初,就拥有强大的力量,我会好好保护他的,让他能成长到真正强大的那一天。”
罗永这话说得不徐不疾,但他眼中所流露出来的慷慨决然之意,无人可以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