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风从库房出来时,满载而归。
罗正清又不免殷切嘱咐,褒奖勉励了一番,方才和罗风道别。
罗风向着家中走去,路过苍梧街流水巷子,突然想起,六叔的家,就在流水巷子里。
昨日,亏得六叔赶来帮忙,叶贞方才没有被罗贵父子欺负。
其实说起六叔对于罗风和叶贞的恩情,那是远远不止这么一点。
五年前,那些债主讨债上门,要抢了叶贞去偿债,若不是六叔仗义出手,又慷慨拿出他的抚恤银子,帮罗风还了那笔债,叶贞能不能保住小命,都还是未知之数。
更别说罗风父母死后,最初那段艰苦的日子里,叶贞的收入还少,罗风家中常常上顿不接下顿,没有六叔这些亲戚们时不时地接济,罗风说不得早就饿死了。
如此想着,罗风顺路拐进流水巷子,朝着六叔家走去。
罗风来到六叔家中之时,六叔和六婶恰好都在家中。
听说罗风来了,六婶也激动地从床上爬起,出门相迎。
看到六婶行动还有一些不便,罗风皱眉问道:“六叔,昨日六婶已经服药了,为何行动还是有些不便利?”
六叔还未开口,六婶笑呵呵地先开口了:“小风啊,六婶这是老毛病了,服药也未见得马上就好,需要日子调养,即便是用了好药,也只怕不能随即见效,倒不如细水长流一些来得更好。”
罗风点了点头。
六婶虽然说得含蓄,但罗风清楚六婶话中之意。
罗风再看看六叔家中,虽然颇为宽敞,但也显得有些老旧败落,早就没有七八年前的风光模样。
这也正常,现在六叔每月只能从家中领取有限的抚恤金,虽然可以保证他衣食无忧,但所余确实不多。
六婶风湿疼痛了五六年,行动不便,一直是个药罐子,再加六叔自身也是内伤久治不愈,身子不如当年健壮,他们又无子嗣,这日子过得便是一日不如一日。
罗风再想想昔年,六叔没有受伤失去手臂之时,那种意气风发的模样,还有那时六婶一日到晚挂在嘴角的笑容,心中便是有些感慨。
若是能治好六婶的病,有六婶细心照顾,六叔家中也不至于如此破落。
这么一想,罗风又想起一事,连忙问道:“六婶,那医师不是说过,这风湿疼痛之症,连续服用一个月的上等的祛除风湿的好药,便能痊愈?”
六婶尴尬一笑,道:“那些都是两三阶的好药,我们哪能用得起。”
罗风一听,也是默然。
药房里面,一阶药液的最低价格,至少价值四五十文钱,而到源液三成效果的一阶药液,价格则飙升到一两纹银以上。
二阶药液药丸,也大致如此,它们最低的价格,便是在数两纹银以上,而效果提升,则意味着价格同样飙升。
就如罗风方才从家族库房领取的二阶药丸,只是源丸三成效果而已,价格只怕都是十余两纹银上下。
如六叔六婶这样的家境,怎承受得起这种消耗?
但是,有些病痛却必须要有好效果的药物才能彻底根治。
仔细一想之后,罗风又问道:“六婶,你现在服用的,想必就是一阶药液祛风除湿露?”
六婶笑道:“是啊,昨日你六叔买了十瓶祛风除湿露,我正每日两瓶服用着呢。”
罗风喜道:“六婶,若说是一阶药液,只怕小侄自己也可以创造。只可惜,祛风除湿露,并非书院入学考试的内容,小侄如今还没掌握这个知识,我这就去罗家大药房一趟,向罗掌柜请教这药液的创造方法。若是小侄能创造出源液三成的祛风除湿露,效果只怕不在普通二阶药液之下,说不得就能根除六婶的风湿疼痛之症。”
六婶顿时眼前一亮,正要出言,六叔却微微皱起眉头,断然道:“不行,小风,你的好意我和六婶心领了,但此时对你而言,你所创造的药液,都是极为重要的本钱,若你拿去换取些好的药丸,对你的修炼大有帮助。还是你的前途重要,六婶这病,养一养就行,无需你特意浪费时间,替她创造药液。”
六婶听了,也是连忙点头,道:“对,对,对!小风啊,六婶这病,并无大碍,养着就行,你还是先顾及自己吧。”
六叔六婶如此关切之语,罗风听了,心中更加感动,越发有种强烈的**,要将六婶这病,给彻底根治了。
于是他笑道:“六叔,六婶,不妨事的,这次家族给了好多奖励,替我准备了很多好药,所以最近我并没有什么金钱的压力。再说了,你们对我和叶贞,都是恩重如山,我一直想要报答你们,奈何之前没有机会,也没这实力,今日,你们就当让小侄我了个心愿吧。”
六婶一听,顿时有些不喜了,道:“你个傻孩子,干嘛记着这些零碎杂事?我和六叔都没有后嗣……我们便一直当你和叶贞是我们的自家人看待,以前那些事情,也是长辈们应该做的小事,你这么说,六婶心中便是不开心了!”
罗风笑着反驳道:“六婶,你自己也说了,我们都是自家人,你现在倒好,你这个自家人,竟真和自家人计较起来了。好了,六叔,六婶,我这就去一趟罗家大药房,晚些再来找你们。”
说罢,罗风也不待六叔六婶说话,转身便走,留下六叔和六婶两人,呆立在那里。
良久,六婶方才有些不信地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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