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你输了,你就要跟着我走南闯北了,你可答应?”关平说完,见那乌骓马没有半丝表示,不由有些失望。谷-粒-网-首-发www>
等待了半响,关平这才小心翼翼的靠近乌骓马,首先将它的薄坐垫卸下,然后慢慢的拿出加厚的马鞍,一面往上套,一面轻声道:“我们说好的啊。”
说来奇怪,乌骓马虽然连着踏了几下蹄子,表示其不舒服,并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
关平大喜,关平忙又拿起马镫,小心的安上,在这其中,乌骓马不停的在马厩里打转,但是,关平知道,它绝对只用了一分力,否则,单凭自己,如何也治不住它。
待安装好,关平又拿来一块布,将马鞍遮住,将乌骓马牵到马厩外,先是抚摸了一下它的脖颈。[
乌骓马不耐烦的摇摇头,关平呵呵一笑,深深呼了口气,这可是征服乌骓马最后一次机会了啊,有了马镫相助,一定要拼死扶住马鞍,将这绝世良驹给驯服了。
一跨上马背,那乌骓马瞬间狂暴,可是关平却显得很是轻松,与乌骓马打了将近半年的交道,关平基本上摸清了乌骓马甩蹄子的规律,先前每次被甩下来都是因为屁股疼、或者被颠的浑身乏力。
而现在,有了加厚马鞍、马镫,这两个问题迎刃而解。而出于打持久战的考虑,为了防止不能下马背吃东西而乏力,关平还在腰上挂了一壶水与一袋干粮。
从上午开始,乌骓马背着关平在马场四处乱转,四个蹄子没命的甩,仿佛有无穷无尽的力气。
而每每到看到关平几乎要被甩了出去,马背上的那个少年,总能巧妙的把自己救回来,看的旁观的马夫士兵等大呼过瘾。
而到了晚上,若是按照往常这个时候,关平早就被甩下马来,可是此次关平依然顽强的坐在马背上。
这让乌骓马有些泄气,加之一天没有吃草,力气小了许多,乌骓马甩动蹄子的频率与力道也小了许多,时不时趁机吃几口水草,想养精蓄锐,再与关平大战。
而关平又怎能让它诡异得逞,趁着乌骓马闲下来吃草的时候,关平也拔开水壶灌水,往嘴里塞干粮。
一人一马,就这么杠上了。
到了傍晚时,关平本应该带着关霸回家,可是迟迟不见关平身影,乐进便带着关霸下丘来寻找。
正见了关平与乌骓马大战,二人眼睛都看得直了,尤其是关霸,在一旁又是拍手又是鼓掌,极是激动,把一颗孩子心尽显无疑。
天色渐渐的黑了,恰巧天公作美,今日月色很亮,映着湖水,基本上可以看清楚前路。
乐进与关霸也在马场草草吃了点东西,都想见证这匹绝世良驹被驯服的时刻。
先是上半夜,乌骓马像是上了弹簧一般,四处蹦跶,不过关平精力尚可,仍能掌控的住;再然后是上半夜,乌骓马体力消耗也很大,速度慢了下来,但是关平消耗的更大,又困又乏,有几次险些将关平甩下来,直令旁边盯着看了一个通宵的关霸心惊不已。
天渐渐亮了,乌骓马看见了亮光,仿佛又散发了一丝活力,喝了几口水,吃了点草,又开始渐渐快了起来。
已经坚持了这么久,可不能输给这畜生!关平一咬牙,忙跟着补充体力,将全部精力提起,与之继续战斗。
到了正午时,一人一马终于是累了,乌骓马渐渐停了下来,只是伫立在湖边,呆呆的望着青碧的湖水,时不时挥扫几下马尾,可是骨子里的高傲让它几乎没有力气动了,仍是不肯低头。
而关平几乎是机械的抓着马鞍,头也垂着,眼睛眯着,他觉得浑身都疼,骨头一定都散架了,内脏一定都碎了,眼睛真的睁不开了,这马,怎这么倔啊!
一人一马就那么静静伫立着,又过了一个时辰,将至中午时,却忽的从山丘下俯冲下来几匹马。[
为首的一人,虽然装备尽量、马术娴熟,却不是正规军士兵的装束,看上去更像某个大家族的私兵。
见那人冲到关平身边,急道:“关将军,我家主人让小的来告诉你,令妹在南门近郊被贼人所困,望将军早到。”
只这一句,还未说完。
只见已经疲劳到极点的关平猛的睁开眼,抓起马缰,喝道:“关霸,拿我戟来!”
关霸第一次见关平发出如此凛冽的气势,不由为之一惊,还是乐进反应快,知道有大事,忙将方天画戟扔了过去。
关平右手接住,左手猛的一拉马缰。几乎是用撕裂云霄的声音嘶吼:“踢云!助我!助我!助我!”
关平声嘶力竭的连吼了三句,句句直冲天际,百里可闻。
那乌骓俨然听懂了关平的愤怒,而同时它也感受到了马背上之人的滔天气势,这个人,可为我踢云乌骓之主!
绝世良驹,终于认主了。
踢云乌骓一声长嘶,高扬前蹄,那白的赛雪的蹄子在阳光的反射下,显得耀眼无比。
“驾!”关平大喝一句。
话未落音,踢云已如离弦之箭一般疾射而出,瞬间,便已在几步之外,一人一马,飞蹄扬戟,朝着南门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