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又美丽的花莲村民风淳朴,可与淳朴一词紧密相关的还有一词,愚昧。
不受教化的村民大字不识一个,封建又迷信。
村中有一户人家,他们只能住在村子的边缘。不是因为他们性格不好难相处而招人厌弃,而是因为他们有个灾星,花千骨。
花千骨是个女孩,圃一出世便克死母亲,天生异香招惹妖魔不说,所经之处花草凋零。
这样的女孩身在花莲村总是引来妖魔的窥视,无辜的百姓出个村子都要战战兢兢,一不小心可能尸骨无存。随着村民陆陆续续地无故失踪,音信全无。村民们把一切罪责怪罪到花千骨的身上,想要把她给活活烧死。
若非花千骨的父亲是个难得的秀才,平日里对目不识丁的村民们多加照拂,搞不好连花家老爹也一块儿丢火里烧吧烧吧当化肥。
正因为此,花秀才只好带着女儿搬到僻静的地方,避人而居。看在花秀才的面子上,村民对花千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只要看到千骨身影,他们还是会抓住她,想把她给烧死。
花千骨能平安长到十二岁,不得不说花秀才用心良苦。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花千骨每天晚上都会做梦。
每一夜,她都会梦到一些自己长大后的片段。那些零碎的记忆里,有哭有笑有迷茫,却精彩有趣。刚开始,花千骨十分憧憬长大后的日子,可随着梦境越来越完整,千骨不会笑了。
原来成长的代价伴随着死亡。
爱她的人皆因她而死,可她爱的人却要她死无葬身之地。
白子画····生死劫·····八十一根*钉·····绝情断念······
她仅仅只是看着那些画面,便痛彻心扉。
花老爹觉得自家闺女最近忧郁了,虽然以前没朋友的时候有些孤独,可是却很会自得其乐,看着一朵花都能傻笑半天。
但是现在,她每天都晃神发呆,甚至偶尔会露出心如死灰的模样。
一个尚未及荆的小女孩,为什么会有这般复杂深沉的颜色?花老爹觉得出大事了。
“小骨,你最近怎么了?也不去外边玩儿,天天躲在家里,是不是又被人欺负了?”花老爹慈眉善目地问道。
千骨一脸茫然无措,抓着花老爹的衣角,怯懦地问,“爹爹,如果说,在小骨没有出生前你便知道,小骨的到来会害死娘亲,你还会让娘生下我吗?”
“····”花老爹一时怔忪,看着小骨天真的小脸,好一会儿才释然道,“可是爹爹已经拥有小骨了,小骨是爹爹最珍贵的宝物,你的娘亲····只是缘分太浅了。”
“可是爹爹还是没有告诉我,如果你可以选择,你会选择小骨还是娘亲?”千骨第一次执拗地要个答案。
花老爹蹲下身,温柔地抚摸小骨的头发,“当你在你娘亲的肚子里成长,你就是一个小生命。我和你的娘亲期待着你的出生,对你充满了爱和希冀。即使当时知道了有一天,你的到来会让你的娘亲失去性命,我想···我和你的娘亲都不会舍得扼杀你的生命。”
千骨动容地抱住花老爹,带着哭腔道,“可是小骨是天煞孤星,给周遭的人带来灾难,是个不详的人。”
花老爹眼眶泛红,却还笑着道,“那不是你的错,小骨。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爹爹相信,你不是个普通的孩子,你降临到这个世界,有你存在的意义,而我相信,你是会给人带去温暖和帮助的人。”
千骨拭去眼泪,抽噎着道,“小骨真的能帮到人吗?”想到梦境里,许多人因她的执念而死去,千骨连连摇头,否定道,“不对,我根本就是个害人精,东方,糖宝,杀姐姐,都死了,都因为我死了。”
花老爹赶忙把小骨抱在怀里,轻轻安抚道,“孩子,不会的,没有人死去。你是不是做了噩梦,癔症了?”
花千骨哽咽着将梦境复述给爹爹听,希望爹爹可以帮帮她,告诉她,喜欢一个人为什么会万劫不复?她不懂。
花老爹细细听着,越听越是胆战心惊。
那梦太过惊世骇俗,也太过惨烈沉痛,若是真的,他的小骨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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