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鹤楼,则完全被忽略了。
而望鹤楼的掌柜似乎也并不在意,在官府的人走了之后,便招呼着工人前来修补,并且将一切的花费计帐,到时候自然有人会找玉竹帮讨要,能够在鹰扬县开这样的酒楼,客栈,都不会是没背景的,一个玉竹帮,还吓不倒他们。
傍晚时分,二十余骑人马气势汹汹的冲入了鹰扬县中,马不停蹿,直奔望鹤楼,再一次此爆全城。
“铁钧,你给我出来”
望鹤楼前的长街上,骏马扬蹿,嘶声长鸣
为首的中年骑士,手执马鞭,指着望鹤楼厉声怒喝。
“你们谁啊”
铁钧从三楼的一间窗户上探出头来,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大下午的扰人清梦,真是一点教养都没有”
“混帐东西,给我下来”
中年男子是带着一腔的仇恨而来,任谁的儿子被人一刀斩下头颅都不会太冷静,此时他恨不得能够食其肉、寝其皮,而现在,铁钧展出现来的散漫的态度,更是将他的怒火彻底的点爆。
怒喝之间,手中的马鞭化为一道鞭影,狠狠的朝着铁钧抽了过去。
“又来”铁钧一笑,一个纵身,从楼上的窗口翻了下来,正好落在了二十余骑的中心地带,若无其事的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要你命的人”为首的骑士怒喝道,二十余骑几乎同时擎出自己的兵刃,朝铁钧冲了过来。
尤其是为首的男子,同样也是两柄铁钧,不过并不是雷战使用的链子锤,而是两把短柄锤,锤头大如南瓜,通体由熟铜浇铸,锤头上突出许多锋利的尖刺,让人望而生畏。
铁锤呼啸而来,在地面上砸出两个深深的大坑,而与男子同来的二十余人,也同样冲向铁钧,各种兵器如落雨一般的攻向铁钧,将铁钧的前后左右,四面八方团团的围住。
“当,噗噗噗噗噗”
身如鬼魅,刀光连闪,铁钧如闲庭信步般的从包围之中走了出来,拍了拍手。
当当当当当当当
一连窜的兵刃落地的声音夹杂在一片人仰马嘶的声音之中,并不是那般的明显,却让人心寒。
二十余骑纷纷从马上倒在地上,马匹失去了约束,又受了惊,顿时便四散而逃,在这繁华的县城之中,惊起一片呼声。
“你,你,你,你怎么敢”
二十余骑之中,只有为首的骑士还保持着站姿,其他所有人都躺在了地上,被割破了喉咙,血染长街,浓烈的血腥味弥漫于四周,令人作呕。
站立的骑士双手已经被斩断,连带着一双铁锤也砸在地上,滚落到远处。
目光之中恐惧、怨毒、不解等等情绪混和在一起,最终只是归于一句话。
你怎么敢
是啊,你怎么敢
这里是中州,他是中州玉竹帮四大护法之一,他与太白剑宗的嫡传弟子萧百灵有过命的交情,他掌管着玉竹帮近一半的力量,你怎么就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大开杀戒,你怎么就敢如此对我,你……
“我怎么不敢,我为什么不敢”铁钧嘴角掀起一丝哂笑来,用一种看白痴的目光不屑的看着他,“不自量力的东西”
“你……”
骑士面se惨变,看到铁钧不屑的转过身去,他只觉一股无边的耻辱从心底升了起来,煞白的脸se骤然之间涨成青紫,一口血箭狠狠的喷了出来,目光失去了神采,向后重重的倒去。
至此,玉竹帮第一护法雷破天并玉竹十八骑在不到一个呼吸的时间内全灭
和早晨不一样,这一次,围观的人久久不散,纷纷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看向了望鹤楼,一个个的仿佛都是透视眼,能够透过墙壁看到望鹤楼中的铁钧的情况一般。
“雷破天这一次失算了,呵呵,死的真冤啊”
有老江湖似乎想通了什么,古怪的笑了起来。
“的确是冤啊,这铁钧的胆子也太大了,连雷破天都敢杀,难道他不知道雷破天是萧百灵的生死之交,他杀了雷破天,萧百灵是不会放过他的。”
“那又如何?别忘了,他为什么会来鹰扬会,这家伙很快就要和关小楼放对了,他怕个比啊,死在萧百灵的手上和死在关小楼的手上有区别吗,反正终归是要一死的,他怕什么。”
“对啊,这小子的确是不需要害怕”
人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反正铁钧来参加鹰扬会是十死无生的局面,可以说已经是超脱无比了,这个时候来招惹他,当真是脑子有病,所以说,雷家父子死的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