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一章 幕后

区别。”楚浩正色道：“我救你虽然也只是为了你身上的东西，可是我并没有赶尽杀绝，我也不会把怒火洒到你那些无辜的弟子身上。倘若你被陶然居抓住了，不仅残页不保，你性命也要丢掉。而我呢，不仅保住了你的性命，等你出去之后你大可离开无名海，忍辱负重，再寻报仇。”顿了顿，楚浩道：“而且我可以向你保证一点，只要你将残页给我，那以后你就算是要找陶然居寻仇，我也可以祝你一臂之力！”

    东霖上人道：“说得冠冕堂皇，不过说白了也只是为了残页罢了。”

    楚浩对于东霖上人的讥讽无动于衷，“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修真界本来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你得到了残页，可是你却没有能力将他保住，那还不如没有得到。”

    这句话好像是触动了东霖上人内心的某个角落，他的眼神有些迷茫，在沉默了良久之后，才喃喃道：“对，对，老夫就算得到了这一纸残页又能怎么样？伯颜道友和唐道友都因为这个宫毁人亡，老夫虽然侥幸活了下来，可是半生建立的基业都已消散得无影无踪……”

    楚浩叹了一口气，道：“东霖道友，我修行不足百年，但也体会了不少。失去至亲之痛，无论是弟子、朋友，家人，那感觉都是一样的。如果你想要报仇，抱住你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而其他的都是妄念而已。贪欲的路上，是没有退路的。”

    原本楚浩没有那个耐心给东霖上人娓娓劝善的，可是不知怎么的，他看到东霖上人这个迟暮的样子心中竟是有些不忍，依稀之中仿佛看到了二重天自己那个便宜父王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模样。

    他借了这个世子的身体重生，可是却没有尽到应有的孝道，他至今都无比内疚。

    “可以让老夫想想么？”东霖上人苦笑了一下，那张平凡无奇的脸上满是纠结之色，仿佛正在挣扎着什么，道：“道友你天赋异禀，百年不到修为就达到了如今的境界，以后前途自是不可限量。可是，你却不了解我们这些老家伙们的痛苦，如果不再进一步，寿元将尽之时，我们除了被天道湮灭，再无别的办法。”

    东霖上人的言下之意，残页乃是他进阶活命的唯一出路。

    只是楚浩笑了笑，道：“东霖道友，残页并不是你提升到元婴的唯一出路，残页的传说或许是真的，可是你想要合成断章，你觉得你能有这个实力吗？”

    “断章？”东霖上人眼睛先是一亮，紧接着又暗淡了下来，缓缓道：“道友，虽然你这个鼎炉法宝很强大，可是据我所知，小千世界里的空间并不能长久待下去，倘若陶然居在外面一直等候着，有那个强大的中年人在，你不要说保下我，你自己又怎么自保？”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陈虹虹早就跟楚浩说过这个可能，他心中自有打算，道：“好了，你如果要考虑，我给你时间。”剩下的时间里，楚浩还要为结婴做准备，如此他也不准备追得太急，只是道：“不过我有个问题，你得到残页的这个消息，是谁散布出去的？心中有怀疑的对象吗？”

    东霖上人摇了摇头，道：“此事就我们三人知道，其他两人都已经被陶然居灭掉了，老夫到现在也想不明白，无从线索。”

    楚浩点了点头，道：“那你的消息从何而来？”

    东霖上人似乎早就清楚楚浩会追问这一句，再次沉默了下来。楚浩也不催促，静静地看着他。而似乎经过了一番心理挣扎之后，东霖上人才咬牙道：“此事我从未对其他人说过，因为牵扯太大！比起陶然居，他们更可怕！”

    “说吧，这里没别人能听到。”楚浩隐隐有种预感，心中蹦蹦直跳，但语气却保持着平静。

    东霖上人盯着楚浩的双眼，一字一顿：“九天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