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两个那怂样,还想捞什么油水?我呸!”他说到此处,十分夸张地在手中的千两银票上面亲了一口,笑道:“死一个人就能赚一千两,真他娘的值了!”却说骆秋水跟着马得才急匆匆地赶到了铁马镖局,这才忍不住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如此紧急?”马得才用袖子擦了擦额上的汗水,十分焦急地道:“公子快别问了,这真不是一两句话能说得清的!”二人一路急行,绕过大厅便来到一处花园,就在这里见到了马应雄。此时,马应雄十分烦躁地挥舞着手里的大刀,背后衣衫早已湿透,他的口中不停地喘着粗气,每一刀劈下虽是仍然势猛,但是却早已不复当年之勇!马得才当即重重地咳了一声,马应雄急忙回身望去,见了骆秋水,当即将手中大刀一扔,几步就跑了过来,十分急切地道:“贤侄,你可来了!这下子可出了大事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骆秋水急忙问道。“这里不是说话之地,贤侄快随我来!”马应雄说到此处,急忙拉起骆秋水的手,片刻功夫便引着他到了自己的书房。马应雄安排骆秋水在书桌前面坐下,吩咐马得才守在外面不许任何人进来,这才略微放心地关了房门,转身就道:“贤侄,你伯父这次遇上大麻烦了!”骆秋水也忍不住跟着紧张了起来,但面上却十分镇定地道:“伯父休要惊慌,一切都有小侄做主!”马应雄听到此处,面上略微有些欣慰,他走到书桌前面,从一本书里取出一张字条,然后递到了骆秋水的面前。骆秋水接过字条,但见上面写着一句话:三日后晚上亥时在城东十里的树林相见,若是不至,我便屠你满门!骆秋水看到此处忍不住面上一惊,急忙去看那署名,原来却是“摘星楼”三个字。“摘星楼?他们怎么会来找伯父的麻烦?莫非有人花钱来买伯父的命?”骆秋水一连问了三个问题,却发现,这些问题居然无人能够回答。“贤侄,我从来也不认识什么摘星楼,更别提和他们有什么冤仇了,只是他们突然就找到我头上,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马应雄又急又恼地道。“伯父这些年可曾与人结下大仇?”骆秋水问道。“不曾。”马应雄说到此处,叹了口气道:“这些年我只偶尔接些小单生意来做,除此之外便在家中,很少涉足江湖,莫非他们是有别的目的?”骆秋水淡淡地道:“这摘星楼是个杀人组织,从来只有杀人一个目的!”马应雄听到此处,浑身冒了阵冷汗,有些惊恐地道:“你是说他们找我只有可能是为了杀我?”“没错!”骆秋水的眉头皱到了一起,“除此之外,我再也猜不出他们会有别的什么目的。”“唉!我已经老了,早已不复当年之勇!此时,他们找上门来,可叫我如何是好?”马应雄说到这里,瞟了一眼骆秋水,“若只取我一条性命倒也罢了,要是伤了夫人和小姐的性命,这可让我如何安心?”骆秋水听到这里,心头一紧,当即站了起来,十分肯定地道:“伯父休要如此伤心,你还有小侄在!”“贤侄,你真的肯出手相助?”马应雄有些将信将疑地道。“莫说伯父与我有深恩在此,就算彼此不识,只要让我撞上这等害人勾当,我也不会袖手旁观的!”骆秋水十分坚定地道。“贤侄!你若肯出手,我的性命再无忧矣!”马应雄说到此处,面上一阵欣喜,“只不过——”“伯父请讲!”骆秋水道。“他们要找的人是我,万一到时候他们发现去的人不是我,那会不会真如他们所言,会杀了我的全家?”马应雄十分忧虑地道。“伯父当然要去,只是一旦见了那人,就由小侄来应付!”骆秋水笑道。“你是说,我依约而赴,把他引出来之后,你再出手?”马应雄问道。“唯有如此方可万无一失!”骆秋水低首道。“看来,也没有更好的主意了!只是,”马应雄说到此处,忍不住看了一眼骆秋水,“万一贤侄不敌来人,岂不白白送了一条性命?”骆秋水淡淡地一笑,道:“小侄这些年,虽然学艺不精,但是凭着一把飞刀,却也不将等闲之人放在眼里,伯父但请放心就是!”马应雄听到此处,忍不住问道:“莫非你就是这几年在江湖上传得最响的那位使飞刀的少侠?”“正是在下!”骆秋水道。“唉呀!我只知贤侄生意做遍江南,实是不知贤侄竟是如此人物!”马应雄说到这里,面上忍不住一阵狂喜,“若得如此,我便可高枕无忧了!”骆秋水微微一笑道:“有小侄在,定保伯父毫发无损!”马应雄忽然正色道:“为保计划不会泄露,这几日先委屈贤侄在外面暂住,最好不要轻意来到府上,以免那些贼人知道你我关系,使计划泄露!”“伯父无需如此谨慎,谅那些贼子纵然知晓也无可奈何!”骆秋水道。“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贤侄切不可如此大意!”骆秋水听到此处,心中不由暗道:“伯父也太过小心了!”但是他嘴上却笑道:“如此就依伯父!”“那好,就这么说定了!”马应雄说到此处,竖起耳朵倾听了一番屋外动静,然后悄声道:“那天晚上你先到林中设伏,等我去时,你便在暗中保护,等到贼人出来,你便用飞刀射他,千万不可手软!”“正要如此!”骆秋水道。“好,那我就不多留你了,等会儿我就让管家带你从后门出去。”马应雄说到此处,轻轻地拍了拍骆秋水的肩膀,“贤侄,这几日你可千万不要露面,切记!”“我记住了!”骆秋水急忙应道。马应雄交待完毕,便叫来马得才,由他护送骆秋水从后门出了铁马镖局。骆秋水一路上走一路上想,心中不由得把萧看雪联系了起来,心中暗道:“莫非下条子的真是萧看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