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惨叫,当即便晕了过去!
大夫把钳子上的流星镖往桌子上一扔:“镖已拔出,我马上给他清洗伤口,再上点药,将养几天就没事了!”
“大夫,他怎么晕了过去?”骆秋水忍不住问道。
“想必是怕疼,所以吓晕过去了吧?”大夫说到这里,吩咐道:“谁去帮我打盆热水?”
春花听到这里,急忙点头,下去端热水去了。
秋月瞟了一眼雷老虎,笑道:“真没想到中了飞镖都不皱一下眉头的人却因为怕疼给吓晕了!”
骆秋水淡淡地一笑:“他都晕了,你就别再取笑他了。”
没过多久,春花就端来了热水,大夫很小心地给雷老虎清洗伤口,然后又给他上了点药,进行了包扎,接着又写了个药方,吩咐春花按时煎药,他做完了这些,还不放心,又交待雷老虎七天之内不要下床,以免伤口迸裂,骆秋水一一应允完毕,他才满意地离开了。
送走了大夫,春花拿着药方就去抓药去了。
“公子,我们真的要在这里等七天吗?”秋月道。
“眼下也只能这样了!”骆秋水道。
“可是这样会有危险的!”秋月不无忧虑地道。
“什么危险?若是骆兄有麻烦,小弟定然不会坐视!”马如雨道。
“也没什么,只是人在江湖,难免会有一些宿仇未了,我本无心奉迎,奈何他人并不领情!”骆秋水道。
“骆兄的救命之恩,小弟无以为报,已然心中有愧,若是骆兄有麻烦,请随时相告,在下定当倾力相助,绝不食言!”马如雨道。
“马兄,太客气了!”骆秋水道。
“你们两个别再客套了,连我都觉得烦了!”秋月当即捂起了耳朵,“现在我们虽然不愿意,但是却已经坐在了一条船上,要想活命的话,我们只能同舟共济!”
“没错,秋月姑娘说得极是!”马如雨赞道。
骆秋水听到这里,缓缓地走到窗前,声音忽然变得十分伤感:“怕就怕树欲静而风不止!”
……
却说张大成和陆乘远逃跑之后,两人一路跌跌撞撞回到扬州城,张大成急忙给陆乘远请来大夫,大夫处理了伤口之后,血虽然止住了,但是一条左臂却是再也找不回来了!
“陆兄,这次亏得你挺身相救,不然我这条命就得撂在那儿了!”张大成十分感激地道。
“你我虽非亲兄弟,却因为合作成了朋友,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死在别人的剑下!我相信换作是我,你也会挺身相救的!”陆乘远道。
“陆兄果然是条汉子,小弟佩服!”张大成说到此处,忽然变得十分忧郁,“只是事到如今,我已经完全暴露了,再想接近他们,也就没那么容易了,不知道陆兄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凭你我实力是远远对付不了骆秋水的,我们只有借助别人了!”陆乘远叹道。
“没错,其实,我一早就想跟你商量这件事了!”张大成说到这里,在房里忍不住踱起步子来。
“有什么话,张老弟直言便是!”
“我想请你们‘巴州七鬼’一起来对付骆秋水!就算不为了魔玉珠,为了你那条胳膊也得这么干!”
陆乘远听到这里,忽然面上一阵痛苦道:“唉,不是我不想请他们帮忙,只是我实在开不了口啊!”
“你们是结义兄弟,现在你有了麻烦,他们肯定会帮你的,再说了,兄弟之间,还有什么开不了口的呢?”
“你不懂!”陆乘远说到这里,忽然长长地叹了口气,道:“得月楼有得月楼的规矩!这一次,我瞒着楼主和你合作,一旦事发,就是死罪!我实在不忍心拉我的兄弟下水,你明白吗?我已经折了一个老三了,我不想其他兄弟再有闪失,你懂吗?”
“我懂!我当然懂!”张大成说到这里,停下了步子,“可是成大事者,必须有所牺牲,也必须狠得下心肠!我就说这么多,陆兄可以好好考虑一下!”
“这件事情没得商量!”陆乘远果断地道。
“我不得不提醒陆兄一下,如果骆秋水离开扬州的话,他们很可能走水路,到时候我们要再想追上他,可就没那么容易了!而且,经过这件事情之后,他们一定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这里,他们留给我们的时间真的已经不多了!”张大成说到这里,看了一眼陆乘远,然后,悻悻地退出了房间。
陆乘远实在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他忽然想起了鬼头三风一阵的惨死,他又想到了自己的断臂,一股莫名的业火瞬间就吞噬了他的心志!
他当即从床上坐了起来,走到桌子前面取了纸笔,十分笨拙地写了几个字,然后用嘴将墨汁吹干,一丝阴邪的笑意悄悄地爬上了他的嘴角:“这么多年了,总算有了一个考验你的机会了!”
当这张小纸条被一只灰色的信鸽带着起飞,陆乘远忍不住在心里祈祷:“鸽子啊,鸽子!但愿你能不负所望,把这张纸条安安全全地带到杭州!拜托了!”
张大成一直躲在假山后面盯着这里的一切,当他看到陆乘远终于放飞了他特意留在窗前的信鸽时,他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我想,我的计划很快又能实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