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把袖子往上一捋:“他奶奶的,要是让我再遇上他们,我非扒了他们的皮不可!”
“雷大爷,你的事儿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公子现在已经昏迷了,我还要急着去找大夫呢!我先走了,一会儿回来再说!”秋月说到这里,急忙出了客栈。
雷老虎走上前一把拉住秋月的手:“先不急着找医生,快带我去看看,他的情况也许我能治!”
秋月十分疑惑地看着雷老虎:“雷大爷,你能行吗?”
“少废话!快带我去!”
秋月当下哪敢迟疑,带着雷老虎便直奔骆秋水的房间!
骤然见到雷老虎,春花也是吃了一惊,但是眼下救治骆秋水要紧,哪有功夫询问?
雷老虎仔细看了看骆秋水的症状,又翻开他的眼皮瞧了一眼,然后,在他的人中上使劲掐了一把,但骆秋水却仍像死人一般一动不动!
“看来这是被人下了迷药了!好家伙,这迷药的劲儿可真不小!”雷老虎说着从怀里取出一包药粉,递给秋月道:“快,用温水冲服,然后给他喝下去!”
秋月接了药粉,当下依着雷老虎的方法,冲了一杯温茶,然后,小心侍候骆秋水服下。
大约过了盏茶功夫,骆秋水的手指微微一动,接着眼皮缓缓地睁了一线。
三人俱是满心欢喜,急忙凑上来看顾,可骆秋水尚未把眼睁开,就又闭上了眼睛,这次似又昏迷一般,任凭三个人如何呼喊,却再也没有动静。
“雷大爷,公子这是怎么了?明明已经醒了,怎么又晕过去了?”春花有些急了。
“他用力过度,想必那药力已随运功渗入心脉,此时他想要醒来,怕是要睡上一天才行。”雷老虎说着皱紧了眉头。
“什么?一天?”秋月张大了嘴巴,“我行走江湖也不算短了,什么样的迷药竟然有那么大效力?”
“如果我猜的没错,此药必是‘迷魂香’!”雷老虎十分肯定地道。
“‘迷魂香’?那是什么东西?”春花急忙问道。
“这‘迷魂香’是得月楼的独家迷药,只有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才会使用,所以江湖上识得此药的人并不多。”雷老虎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只是,得月楼的人从来未曾与我这兄弟有过过节,他们这次又怎会找上他呢?”
“得月楼是什么门派?江湖上真的有这样一个门派吗?”秋月道。
“得月楼是一个杀手联盟组织,它和摘星楼并存于世。只不过摘星楼以杀人为主,而得有楼却以抢财劫人为主。”雷老虎道。
“什么?还有个摘星楼?这倒真是骇人听闻了!我只知道江湖上有杀手这个行当,哪曾想,还有这样两个奇葩的组织!”春花道。
“这两个组织在江湖上的名头自是没有那些名门大派响亮,但是在绿林和黑道上却是响亮得很!”雷老虎道。
“原来他们和绿林、黑道有关!”秋月道。
“错了!他们是他们,和绿林、黑道完全扯不上关系!”雷老虎说完找了张板凳坐下,“他们的组织性很严,如果没有任务是很少在江湖上走动的,除非上面有任务,否则,你很难见着他们的面!这一点和绿林、黑道是完全不同的。”
“干的不都是杀人越货的勾当吗?”春花一脸不屑地道。
“话是不错,可是他们却不像那些绿林好汉和黑道人物那般,只要有钱就干,他们的原则性很强,不够资格的人,还请不到他们!”雷老虎发现这两个姑娘对此事颇为在意,当下索性倒了杯茶水,打算好好讲上一番!
春花和秋月眼见雷老虎倒了杯茶水,当下也觉得有些口渴了,当即在桌前围了过来,各自倒了杯茶水,然后饶有兴致地道:“那你再给我们多讲些摘星楼和得月楼的事吧!”
“好!你们是想先听摘星楼的事呢,还是想先听得月楼的事呢?”雷老虎道。
“既然这件事和得月楼有关,”秋月喝了口茶水,“那就先讲讲得月楼的事吧。”
“还是先讲摘星楼吧!”春花也喝了口茶,“摘星楼以杀人为主,我想一定有很多精彩的故事,还是先说摘星楼吧!”
“唉呀,你们两个姑娘我都不敢得罪,要不这样吧,”雷老虎从腰间取出一枚铜钱,“咱们来猜铜钱吧!谁猜准了,就听谁的!”
“好,那我要字!”春花抢着道。
“那我只好要背面了!”秋月道。
“好!”
雷老虎“好”字一出口,随手一扬,手里的铜钱便被抛了起来,那枚铜钱在空中稍作停顿,便打着转落到了桌面上,它就那样“嗖嗖嗖”地像陀螺一般在桌面上打着转,也不知何时才能停得下来。
春花、秋月盯着铜钱的眼睛越来越眩,慢慢的就有些花了,她们两个只觉头脑也越来越不清楚,身子更是绵软无力,而雷老虎虽然带着笑,此时也忍不住收了笑意,他也觉得脑袋越来越沉,不由道一拍大腿道:“不好!房里有毒!”
雷老虎话还没说完,春花和秋月便倒头趴在了桌子上,雷老虎此时也觉得一阵眩晕,当下再也撑持不住,一头扎在了桌面上,而那枚铜钱此时也因力衰而慢慢地停了下来,朝上的一面正是秋月所猜的背面!
此时,房门被人轻轻地推开了,一个留着两条胡子、穿着朴素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他笑嘻嘻地看着桌上的三个人,又瞟了一眼床上的骆秋水,十分得意地笑道:“我的香囊好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