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至少现在,他宁肯写小黄文。
因为小黄文上不得台面,在广大人民群众眼中,那也是猥琐的,至少是不值得提倡的。
这种在大众之中毫无基础,精英知识分子群体中更是被鄙视的存在,帝国是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只要民不举,我就官不究。
很简单的存在逻辑。
蹬着自行车又去了一趟“沙县大酒店”,王角把毛戈的事儿,一股脑儿都说了一通,然后等着钱老汉定夺。
“阿角,你自己是怎么看的?”
“我就觉得这货没安好心。”王角直截了当,“我是本地状头,将来他搞什么演出,姑且有这些演出,宣传单上弄上‘状头参与创作’这几个字,那不就是绑死了我?我名气越大,他越能搞事。”
“也算是正常手段,做生意,多少都会这么干。”
钱老汉眼神平静,如是说道。
“不是吧先生,这是歌剧啊,能有什么生意?除了衣食无忧的,谁会去看?当然了,读了点书的穷酸,可能也会为了混入上流社会而瞄两眼,但总的观众、看客,绝对不会多啊。”
“很多生意,都是赚盘外的钱,这你应该清楚啊。”
钱老汉不动声色,一句话就驳了王角的理由。
这话说得其实不错,报纸本身不赚钱,但是报纸之外的东西,都是赚钱的。
王角愣了一下,细细地琢磨起来,显然,钱老汉不是为了做“国家一级抬杠运动员”而来抬杠的。
这是要让王角要自己思考问题。
明白钱老汉的态度之后,王角眉头微皱,认真地思考起来,半晌,他好奇地问钱老汉:“先生,这货就是想先做个精英文化层的小众文化?”
“精英文化层?小众文化?”
愣了一下的钱老汉旋即高兴地点着头,“阿角,你这个用词,真是精准啊!”
“呃……我都是在‘状头楼’听来的。”
“哈哈哈哈哈哈……”
钱老汉大笑之后,对王角道,“现在分管文化教育诸事的内阁大臣,是凌烟阁阁老张濬,他原是河北省行署专员及边地镇抚使,后来进京成为凌烟阁秘书处首席、中央进奏院办公厅主任。他的主张,一直都是在基础教育上加大投入。”
话说到这里,王角也没有基础教育之外咋回事,因为不用想,这位阁老摆明了就是没打算搞什么其它乱七八糟的。
所有会消耗基础教育人才的文化载体,应该都会被人为地抽空。
中央核心区的娱乐业是发达的,但这样的发达,是靠吸血存在的,小众文化在那里可以生存。
但问题关键不在生存上,而是谁生存。
“难怪……”
王角看着钱镖,“难怪那家伙想要在本地搞什么歌剧,他在中央核心区,肯定是拿不到资源,或者有资源,也不会倾斜给他,是这样吗,先生?”
“他只要像陆龟蒙一样有钱就行了,每年陆龟蒙都会推几个知名女郎出唱片。”
如是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让王角顿时无语。
什么叫像陆龟蒙一样有钱就行了?
那老嫖客直接富可敌国好吗?
“那……先生,是不是张濬这个内阁大臣要下台啊?”
“谁知道呢。”
钱镖将一叠信件,随意地扔到床头柜上,淡然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