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行吧。”
也不是嘴上谦虚,汤云飞现在是心里发虚,自家师兄钱是肯定要的,但同时又为达目的誓不罢休,而且汤云飞隐隐约约记得,纪天霞这个鸟人,之所以能够年纪轻轻当上行长,是有着非常深的门路。
汉阳那边,都说他的一个靠山姓张,传言就是张子之后,哪一支不知道,但汤云飞却可以肯定,这个张子之后,绝非是世人想象的那种。
言语中有过一定的透露,这个张子之后,是贞观四十六年文帝驾崩之后一年多诞生的,而且围绕这个张子之后,搞出了太多的事情,他在中央核心区读书那会儿,各种野史层出不穷,舞台剧、歌剧、戏剧演了几百个版本。
而刚刚好,纪天霞就能跟这样的人物,搭上关系。
姓纪的是的真的有办法把人阉了送进宫,然后还顺顺利利地安排好位置!
淦!
“什么叫还行啊!汤先生,您这个做派,放辽西,那必须是响当当的一条汉子!爷们儿,纯的!”
“就是,汤先生,您太仗义了,这兵荒马乱的,骑着单车都要出奔相救,这义气就是麦王爷复生,那也是要赞一声啊!”
“汤先生,您身边还缺人吗?回头要不我给您当差?鞍前马后、端茶倒水、洗衣做饭,都行。跟着您混,不丢面儿!”
“……”
萧家子弟们你一句我一言,夸得汤云飞一脸懵逼,他一向是风轻云淡的做派,什么都不在意。
这会儿被萧家人一通狂吹,整个人居然还挺飘飘然。
我汤云飞……原来是这样的真汉子,纯爷们儿?!
呸!
怎么可能!
汤云飞心中暗忖,跟这群人打交道,还是省心一些,王大郎是个好孩子,他定然是不会害我的。
如是想着,汤云飞也是隐隐松了口气,对王角道:“小王,你先生不是去了行署官邸吗?”
“都这么说,可我也没有亲眼瞧见啊。”
王角说着,又问汤云飞,“汤相公,现在是不是海贼都摆平了?”
吐了口气,汤云飞镇定心神,恢复了往日的平常心之后,这才道:“按照现在的动静,应该是只有零星的巷战。之后,依然会是治安管制,出行必须有官制马车,才能活动,否则,就必须要有通行证。”
只这么一说,王角就明白,按照这样的操作,大概率还要搜查很大一片地区是不是窝藏了海贼。
“汤相公,岂不是说很快又能恢复太平?那我的考试,是不是就又能继续了?”
“也不好说啊。”
汤云飞倒是没有瞒着王角,眉头微皱,有些担忧地说道,“这次来的海贼,说是说海贼,实则多是乱党。窝藏海贼者少,但是,窝藏乱党者,这百几十年一直都多不胜数。民间对乱党同情者比比皆是,要是沙专员想要一劳永逸,搞不好会管制很久。”
“……”
这就不好玩了不是?
王角寻思着,皇唐天朝这么大的地盘,总不能乱党都往杀龙港来钻吧,这犄角旮旯的地方,能搞出个什么名堂?
正这么想着,却见朱雀街的东边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十几个裹着头巾的持械海贼狼狈逃窜,然而只听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人策马而过,噗噗噗噗几下,马刀就将几个海贼划翻在地。
一匹黑骏马的马背上,身材壮硕的杀龙港警察局局长刘亿大声吼道:“不可放过一条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