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末将思绪慢慢捋顺,时间紧迫,如何才能在最短时间内找回回忆。即使是找不回,也要从各人各角度了解现下状况,否则,虽说苏澈对自己无可挑剔,但总觉着有些不明不白便将自己卖掉的感觉。
夏末辗转难以入睡,此时,另一厢同样也无法入睡。
厢房内,苏澈安立窗前,淡然品茗。身边立着一女子与他相贴甚近,女子伸手拉了拉他袖口:“澈哥哥,你这便是在生玄儿的气么?”
苏澈也不说话,淡淡望着窗外璀璨星空,眼底却波涛暗涌,几乎将要冲破这眸面上的风平浪静。
极慢喝完一杯茶,回身放茶杯时便顺势坐在椅子上:“小若,谁让你跟来的?”
“我就是不明白,澈哥哥为什么宁愿抗旨,也不愿迎娶玄儿过门?以前,我们不是一直都很要好的吗?”玄若面色黯然,泫然若泣,却又渐渐换了另一种颜色,眼中恨意顿生,“是因为她对不对?那个叫夏末的臭丫头!她凭什么跟我来抢?!”
苏澈却轻轻缓缓倒了一杯茶,放在嘴边品了一品:“玄若,你确定你要继续闹下去?”声音中已不复平时的暖阳般柔和,而似冰峰林立,处处透着寒意。
玄若见他称自己全名,语气全然改变,吓得不敢出声。但是,她又不甘心就这样离去,故沉默着也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只半是害怕半是恼怒地看着他。
苏澈依旧不急不缓地喝着他的茶,又一杯茶下肚,才轻轻一笑:“是要我送你吗?”语气中却充斥着淡漠冰冷。
玄若知他已怒极,便不敢再继续停留,只得自己乖乖回了对面厢房。一边关上房门,一边咬牙切齿地说:“你个贱人,竟然敢和我抢东西……”
而苏澈厢房内此时地上却多了一人跪伏在地:“公子,人已捉到,且已关押。只是,那三个家伙骨头硬得很,竟是怎么拷打也不肯吐露半句。属下办事不力,请公子责罚。”
苏澈仰望星空:“今晚群星璀璨,这云慕山晚间景色定也美不胜收。若不是一天路途劳累,与末末一同赏星倒是极好。”手指在桌上叩了叩,才反应这是夏末思考问题时的习惯性动作。
“末末是我的弱点,现在几乎世人皆知。”遂叹了一口气,“所以我才要更加小心地保护好她。即使不择手段,也在所不辞。你说,对吗?”
却见下跪之人深深叩下头去:“公子睿智,属下知道该怎么做了。感谢公子教导。”
苏澈和缓道:“也是你自己通透。无事你便退下吧。”
黑衣人从窗口一掠而过,转眼便没了踪影。
苏澈在床上辗转反侧,却是怎么也睡不着。心里总是放心不下。遂批了衣服,往夏末所住流月楼而去。
这丫头,不知何时起,睡觉不爱关窗,得去看看,否则实在存在太大隐忧。
苏澈刚走到楼梯拐角处,却见一白色身影从夏末房中出来,关了门便朝另一方而去。
苏澈心下大惊,脚下生风,足尖一点便直追白色身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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