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多女人在严朗面前演戏,哭的笑的都有,打的闹的也不少,但唯独这一个能让他就算看出来,也舍不得拆穿,只为了他高兴。原来,沦陷在爱情里,真的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高兴了?”
“谁说的!我在乎你这点儿小钱?”她把赢来的钞票和老三分给严朗的支票都扔在他身上,“我在乎你这点儿小钱?让你用钱侮辱我!”
“媳妇儿我错了,那换你用钱来侮辱我,随意践踏,任你糟蹋。”他闭上眼睛仰着头,一脸享受的样子。
雅音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不想跟你玩了。”
终于,把小五折磨得身心俱疲之后,这小心眼的夫妻俩心里舒坦了,决定暂时放他一马。
不用想,回到家之后的雅音又被“收拾”了一顿,软成一汪水躺在他身旁,沉沉的睡了过去。
半夜,床头的手机突然铃声大振,“你的电话。”雅音翻个身,推推严朗。
美梦被打断,当然十分不爽。他火气冲冲的说:“谁!”
“严先生你好,这里是戒毒机构,方愉小姐复吸了。”对方倒是礼貌的冷静。
严朗睡意全无,站起来开始穿衣服。身边一凉,雅音迷糊的睁开眼睛,“怎么了?”
“方愉复吸了,我去看看。”
雅音坐起来,担心的看着他,“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去?”
“没关系,你在家好好睡觉,一会儿我就回来了。”临走,他还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相信我。”
“不是不相信你,而是怕你生气,她现在是病人,你要包容。”细心的替他扣好衬衫的扣子,“我在家里等你。”她索性坐起来摆弄手机。
看她也睡不着了,严朗上前一步直接把她扯下床,“给你一分钟换好衣服,要不我可就走了啊!”
三十多秒雅音就从衣帽间冲出来,生怕他不守信用。
夜凉如水,路灯照射下的盘山路显得格外凄凉。他们一辆车子如同离弦的箭窜出去,争分夺秒的朝戒毒所赶去。
对于方愉,雅音也不知道自己该抱有怎么样的心情。感激她不懂严朗的好?因为她的不识货,他们才能走到一起。怨恨她的打扰?也许没有她和严辰,他们的生活会更加自在幸福。
不管怎么样,严朗对于方愉还有愧疚,不能见死不救。
私人戒毒所中,方愉住的是豪华的套房。他们刚走进去,就看见躺在床上沉睡的她。“抱歉,我们只能给她打了一针镇定剂。”
护士把一束玫瑰花放在严朗面前,“就是这束花中藏毒。”
严朗直接把花摔在地上,花瓣绿叶散落一地,“我把她送过来,是放心你们,可是你们居然让毒品又落到她手上。”
领导连连点头认错,“严总,是我们工作疏忽,不过这种藏毒的技术,国内真的很少见。”
这句话不得不让严朗再次想起一个被他遗忘的人。
他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接拨出电话。“严辰在做什么?”
雅音知道,他应该是给德国的某个人打的。
没想到对方说得居然是中文,尽管蹩脚的让人想笑,“困在严氏庄园,一步都不能离开,最近在种花。”
他愤怒的把电话摔在桌上,“废物!”电话摔得四分五裂。
雅音叹口气,自己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她悄悄的和他十指相扣,“以后,所有给方愉的东西都要严格检查,外面送来的东西,一律不准转给她。”她平静的说。
“行了,我们走吧!”拉着眼神中还有怒火的严朗,有一种照顾发脾气的儿子的感觉。明明是沉重的气氛,因为她的笑意而变得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