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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战策文章,朕已看过。”娄无相目视叶青枫,缓缓开口。“确实写得精妙之极,是个难得的人才。”
“圣上。”王之详这时自文臣之中站了出来,恭敬垂首。“叶青枫确实有将帅之才,因此臣下才敢保举。如今边关战事频繁,国内匪患横生,正是用人之际。臣下恳请圣上用人不拘一格,特殊之时,便应行特殊之事,赐叶青枫将军之职。令其亲赴边关,为圣上平定边患。”
“不可!”
这时,怀武王娄无忧却突然站了出来。
“朝廷自有律法,用人更是有着成例。依我飞冥国律法,超武级的修士从军,只能从副将军官做起,断无直接跳到将军职之例。”他义正辞严,一脸坚持律法的模样。
这些日子来,林景羽没少在他面前下功夫,不断强调叶青枫是叶阳之子,恐怕从军也是从了为父报仇之心。就算不是,将来其在朝中久了,难免不听旁人风言风语,而与怀武王做对,却是应极早除去。
娄无忧倒并没怎么太在乎这个超武级的修士。在他看来,这不过就是一个可用之人而且,能用自然最好,用不上也无所谓,倒并没像林景羽一样忌惮叶青枫,而派人刺杀。
但今日朝会,王之详却突然一力举荐叶青枫,令他心中一怔,等叶青枫上了殿,王之详举荐其任将军职时,他才感觉到了不对。
敌人的朋友,自然也是敌人。王之详如此看重叶青枫,足以说明此子实力不凡,他却不能眼看着又有一强敌在自己面前树立起来。
于是,自然要阻拦了。
“王爷,我说了,特殊之时,当行特殊之事。”王之详沉声说,“此际,我飞冥国正是内忧外患,急需人才之际,破格录用一人,于国有利,于民有利,有何不可?”
“你不提边关,我还差点忘了。”娄无忧哼了一声,“此子之父,正是当初镇守北斗城,却刚愎自用,不听监军之言,导致城破,却又独自逃走的大将军叶阳!如此罪臣之子,怎能重用?”
“此言差矣!”王之详据理力争。“当初圣上便认为此战非叶阳一人之罪,临阵逃脱也缺少证据,只是王爷先斩后奏已成事实,无法更改结果之下,圣上才默认而已。当时圣上还特意降旨,不能牵连叶家其他人,便是已经赦了叶阳之子无罪。叶青枫既然无罪在身,如何不能为国效力?就算其父叶阳真是罪臣,他子代父责,为国分忧,弥补父亲之失,又有何不可?”
“父债子偿?”娄无忧倒冷笑,“亏王大人还能想出这种说法来。便是如此,也应按其实力先任副官,在军中立下了军功之后,才有破格提升的可能。但也仅是可能而已。怎么可以因为写得一手好文章,就直接提拔为将军?如此,我军中战士,是不是都不要练武,改而读书去了?”
“就是!”立时,有一大群文臣武将跟着附和,却是占了大臣总数之七成之多。
叶青枫左右打量,心中对于朝廷内的势力结构已经有所了解。
看来,多数大臣都选择了站在怀武王这一边。娄无相的情势很不容乐观。
也难怪他会见贤心动。他确实是太需要能帮助自己、支持自己的能人志士了。否则长此以往,只怕怀武王终会一统朝堂,使他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傀儡。而真到那时,说不定怀武王就会让众臣推举他为新皇,而将娄无相废掉了。
历史上,这样的事也并不在少数。
因此,他心中也淡定起来。因为他知道不论怀武王一众如何反对,娄无忧最终还是会任用自己。
“破格选拔人才,正是君主贤明善于用人的标志。”终于,有大臣开始站在王之详这边反对娄无忧。“特殊时期行特殊之事,现在第一要务是平定边关,肃清国内匪患,用人之际,也就不用那么多讲究吧?”
“就是!叶青枫战策出众,而我们缺的就是这样运筹帷幄的人才,如何不用?”
“只是武力强大,那只是与元应蛮族一般而已。我堂堂飞冥国,乃天下第一大国,将帅之才却应重在战略战术上才对。老臣也以为,破格提拔并无不可!”
两方人立时争辩了起来。而娄无忧却再不出声,只是望着娄无相。
“好了!”终于,娄无相大手一挥,止住了两方的争吵。
“你们两方说的都有道理。”娄无相说,“现在惟一争执之处,就是叶青枫的实力问题。这个倒也简单。不如我们让他与神武级的将军当庭比试,若能坚持一柱香时间,便算合格。若不合格,王大人你们这一派就不要再说什么,让他在军中自副将做起,慢慢积累军功提升吧。”
“如果他合格了,是否就可以破格提拔?”王之详急忙问。
“怀武王,你的意思呢?”娄无相望向了娄无忧,不等他回答,却说道:“依我看,就给这年轻人个机会吧。”
“既然圣上这么说了,那就好了。”娄无忧缓缓点头。
娄无相毕竟是皇帝,虽然实权已经不及他,但表面上却不得不尊敬。
而且娄无忧知道叶青枫的底细,自信这么个练御神术才一年多的超武级修士,无论如何斗不过神武级的将军。
“不过与其对战之人,由我指定。”娄无忧又补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