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阳!武阳!你别睡,你是狼王,你振作起来啊!”秦明月扑上去,跪坐在血泊里捧着秦武阳的脸,嘶声哭喊。
秦武阳在孤狼特种部队里担任队长,没死在战场上,却死在了家门口,这真应了秦百里那番话,简直就是窝囊废。
虽然只是堂姐弟,但是打小,秦家的兄弟姐妹就相处融洽,感情很深。可现在,秦武阳再也听不到她的呼唤,闭上的眼皮还挂着血滴,嘴角和胸口的血更是源源不绝流淌。
“别叫了,他死了。”林天满脸冷漠地站在那儿,无情无义,好像事不关己的旁观者。
“凶手,凶手!杀人犯!”秦明月抬起泪眼,恨之入骨死死盯着这个狂徒。
林天不屑一笑:“杀人犯?你最好搞清楚,是他要杀我,刀是他的,人死在我家里,谁想谋杀谁?我才是受害者,这叫正当防卫,人证物证俱在,你想颠倒黑白?”
“你胡说!你……你杀人还有理由!?”秦明月晃动着脑袋嘶声大叫:“郝蕾,把他抓起来!”
尽管秦百里说过谁都不要插手,秦明月还是偷偷动用了手上的关系网,不放心秦武阳一人,找到郝蕾一起过来助阵,她哪会想到,事情竟会以这样的结局收场。
郝蕾目光犹豫,迟疑不定看着林天,又瞥瞥染了一身鲜血的秦明月,一时无法下定决心。
出了命案首先应该警察来办,可是孤狼大队长又隶属军部管辖,京畿卫戍部队责无旁贷接手,然而以秦家在军部的能量,林天进去了还有命出来吗?
这件惨剧发生的那一刻,郝蕾看得真真切切,秦武阳动手在先,至少应该承担过半的责任,但她也知道,权势面前,没有法理可讲的,她宁愿林天被警察抓去,也不愿他落在秦家手上。
不论出于私心,还是对弱势群体的同情,上校军官都无法违背良心,她沉默了,难以抉择。
“我跟你走就是。”林天笑了笑,“别为难了。”
“你还笑!”郝蕾冷冷叱道:“有你受的!”
她这话听上去像在威胁林天,实际却在提醒他,这一次可不比上回啊,你要想清楚了。
“没事,电椅都坐过了,还怕什么?难不成真敢黑白不分,私下把我解决了?”
越是这副无所谓的表情,看在秦明月的眼中,越恨的牙齿嘎嘎响。
“既然你这么说,请吧。”郝蕾挥了挥手,踏着军靴向外面走去。
林天向满脸恨意的秦明月笑笑:“别捧着了,打电话叫殡仪馆来收尸吧。”
“你不得好死,我保证!”秦明月那双眼睛几乎能把人活吞了。
“记得日子,甭错过去曼谷的飞机。”王也仙站在院子里,摆出一副无良奸商的嘴脸,好像根本没看到这里刚刚死了个人,对徒弟杀人的事实也视而不见。
“知道。”林天摆摆手叼了根烟,这样子是去蹲大狱吗?很明显是观光游玩的心态啊。
等到他走出府院,恨意无法倾泻的秦明月终于忍不住号啕大哭起来。
“丫头,人都死了,你哭个什么劲,回去再找个好人嫁了吧……”王也仙挥着袖子走过去,一张嘴比砒霜还恶毒。
秦明月的哭声更悲切了,她总算尝到被人落井下石、痛不欲生、有恨无处发泄的滋味,即使有显赫的家世背景,顶着无数的光环,无助与悲戚还是淹没了她的脸颊……
喀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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