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一笑道:“碰到少主的手段,便是那岳少安亲来怕也被会被引来,到也不是他莽撞,而是少主太多厉害而已。”
“李封,你跟随我多年,应当知我秉性,这般恭维的话以后少说,知道么?”王满突然回头,冷冷的盯了李封一眼。
李封额头见汗:“少主教训的是,不过老奴却也不是故意奉承,句句都是心中实言,还望少主宽恕。”
“嗯!”王满轻嗯了一声道:“将那人带上来见我。”
“是,少主。”李封急忙答应一声,下去交代手下去办理了。
待李封交代完毕,王满又问道:“逃出去的官兵如何了?”
李封道:“禀少主,已经派人去追了,不出意外的话,应该都能铲除。”
两人正说着话,张岱被带了上来,两个流寇将他往地下一扔,口中喝道:“跪下——”
张岱的膝盖骨已碎裂,如何能跪的住,膝盖一挨地,疼的他险些昏死过去,但他不愿在贼首面前示弱,硬是忍着不啃一声,只是脖子憋红着,牙齿因忍痛紧咬下,齿缝都渗出了血水,额头上的汗水更是狂泻如雨,顺着脸庞流了下来,混着樱红的鲜血,看在眼中更是别样的渗人。
张岱跌倒在地,抬眼看着眼前的人影,只见一个相貌英俊的有些像女人的年轻男子淡眼望着他,那男子一身白衣,身上透着阴狠的气息,虽然样貌英俊,但看在眼中,带给人的感觉却是浑身的不舒服。
“你便是张岱?”王满淡淡的道:“你还算有些骨气,也是一员猛将,只可惜你不适合独自带兵,若是岳少安亲来,让你在帐前冲杀,便也算是人尽其才,让你来这里,唉……”
张岱强忍着痛楚道:“你可是王满?”
“王满?”王满突然大笑一声道:“算是吧,我是有这么一个名字。岳少安能以一百多残兵拖住王顺,从而转败为胜,也算是有些手段,只可惜王顺和你一样,也是个莽夫,胜一个莽夫也没什么,我倒是想会一会他。”
“王顺?”张岱吃惊道:“王顺不是你哥么?”
“呵呵,他配么?”王满眼神猛地凌厉了起来:“王顺只过不是我的一个手下而已,放出风声说他是我哥,也只是为了迷惑你们,看你现在的样子,显然,这个目的已经达到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张岱双眼圆睁,紧盯着王满:“王顺为贼多年,一直都是这的首领,怎么能成了你的手下?”
“王顺?”王满冷声道:“你以为凭他能让陈光这么多年在开州无所作为,虽然陈光也只是个普通角色,但是对付王顺还是绰绰有余的。”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张岱脑中一团乱麻:“你到底是什么人?”
王满冷冷扫了他一眼:“凭你,也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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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横正个营的人马全都调动了出来,五营以前是陈光的心腹,无论是装备单兵素质,还是人手都要比其他四英的多,本来编制上,一个营应当只能配备五百人,但是五营却将近九百多人,这全都托了陈光的福,让张横拣了个现成的便宜。
九百多人一路狂奔,急速赶来,荡起阵阵尘土,张横手拿铁棍,身披铜甲,坐下黑色战马,行在最前方。
正行着,前方一匹快马奔来,张横一瞧,便认了出来,正是自己派出去的斥候,便挥手示意停下。快马到了近前,马上之人下马行礼道:“启禀指挥使,前方五里处,三英的兄弟正被贼寇追杀,请大人定夺。”
张横双眉一凝:“再探!”
“是!”斥候领命上马,再次折返了回去。
张横面色一凛,回身大喊道:“兄弟们,三营的兄弟蒙难,我们速速前去营救,都给我加把劲,打了胜仗,我让守将大人给兄弟庆功!”说罢,张横挥鞭击马,疾行了出去。
身后一阵震耳欲聋的呐喊声,五营的人马快速的朝前方冲去。
五里的路程,双方又是相向而行,很快便看到了三营还剩下十几个人的残兵奔逃着,身后流寇们不断掩杀,便是这十几个人,也还在减少着。
“杀!”张横大棒一挥,大喊着朝着流寇冲去,身后九百多人的喊杀声震彻云霄。流寇们一看,这么多人,光是喊声便让人心惊胆颤,那还有战心,急忙狂奔而回,逃命去了。
可张横岂能这么轻易就放过他们,五营的兵马刚刚赶来,一路虽然行的快,但是好在路程不算太远,此时相对已经和三营恶战过的流寇来说,也算是以逸待劳,再加之他们新到,锐气正胜,冲杀起来速度极快。
很快,五营的人马便追上的流寇,一路掩杀,五十多人,只逃回去了几人,这还是张横故意放水,他是想让这几人回去通风报信,好让王满知道官兵的厉害,如果王满忙着准备对付他们的话,也许张岱那里的压力就会小些,生机也大了许多。
不过,这都是张横的一厢情愿,张岱此时,正受着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
身体,膝盖骨碎裂,已经成了残废,即便王满不杀他,将他放回去,下半辈子,他也只能在椅子上生活了,这双腿,再也不可能下地走路。
而精神上的折磨更甚,打了半天,兄弟们都死光了,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和谁打仗,连对方的真实身份都弄不清楚,这让他心里怎么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王满,你说你到底是什么人?娘的,老子问你话呢?你听到了没有?”张岱圆睁的双眼对着王满厉声骂道。
但王满却面色冰冷似乎没有听见一般,淡淡的瞅了他一眼,便转过了头去。那眼神是那么的可憎,即便眼神中是轻蔑,也会让张岱比现在好受一些,但那双眼却似乎没有看到他一般,如此的淡漠,被无视的感觉,让张岱几乎发狂。
他紧握着拳头,想要爬起,可是双腿此时已经不听使唤,挣扎了几下,依旧没能起来,他猛地狠狠骂道:“我日你祖宗,你给老子回过头来。混蛋……”
“住口——”王满没有理会,站在一旁的李封却忍不住上前一脚揣在了王满的嘴上:“死到临头,还敢口出狂言。”说着,李封有狠狠的在张岱胸口躲了几脚。
“住手!”王满冷声道:“现在这个人还不能死。还有,在我面前,不要自作聪明。”
“是!”李封一口唾沫唾在了张岱的脸上,才让到了一旁。毕恭毕敬的给王满行了一礼道:“老奴知错。”
“噗——”张岱一口鲜血喷出,几颗断牙也随着鲜血跌落在了地上。
“小心!”张岱斜睨了李封一眼,眼中尽是轻蔑之色,冷哼一声道:“今日落在了你这个狗奴才的手上,要杀要刮悉听尊便,只是你和你主子一样,定然会被我军活刮了,哈哈……小人,贼寇……哈哈……”
李封咬着牙,扭头盯着张岱,但是这次没有王满的吩咐,却没敢动弹。
“这人的笑声太难听了,想办法让他闭嘴。”王满留下了一句话,便迈步走了。
李封如同获了圣旨一般,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他紧盯着张岱,冷哼一声,对手下人道:“将他的舌头割掉。”
“是!”几个流寇上去,两个抓手的,一个摁背的,还有一个抱头的,剩下的两人其中一人,双手掰开了张岱的嘴,另一个手中拿了一个钩子,伸进张岱的口中,用钩子一钩,一拉,张岱的舌头便被拉了出来,然后手起刀落,一条鲜红的舌头,便被割了下来。
几人放开张岱,任他疼的在地上翻滚,只是冷眼旁观着,面上带着残忍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