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打的,难道不会动?或者是他在强忍着,说不定什么时候,便会“噗哧”笑出声来?
就在群臣已经忽略了岳少安,将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柳氏父子身上之时,皇帝轻咳了一声,又道:“来人呐!给岳先生赐坐。”
“哗——”
又是一阵哗然,朝堂赐坐,这是多么大的殊荣啊?岳少安再次成为了众人的焦点,他有些不自然的缓步上前,来到台前,却并没有坐下。
面对这一道道目光,着实让他觉得有些难受,娘滴,一个个不是老头就是爷们儿,被他们这般看着还真不是个滋味,比起女子或柔情似水,或娇嗔幽怨,或欣喜含情的眼神,这些男人们的眼神确实不怎么样。
“谢皇上。”皇帝既然让自己不用跪,岳少安也不矫情,只是躬身行礼。
皇帝微微点头回礼,道:“岳先生不必客气,请坐。”
群臣眼睛瞪着如同鸡蛋一般,皇帝居然会回礼?不过,没让他们惊疑多久,皇帝就说明了理由,他声音平静的道:“先帝传岳先生帝师令牌,这件事想来众位爱卿都有所耳闻,却并不能肯定是吧?朕今日便肯定的答复你们,此事属实。”
随着皇帝的话,群臣又一次吃惊不已,虽然,这时已经闹的沸沸扬扬,但是从皇帝的口中说出来,那却代表着不同的意义,尤其是皇帝用的是“传”岳少安帝师令牌,而不是“赐”。这“传”和“赐”虽然只差一个字,但其中的含义却是天壤之别。
自古以来,只有皇位才用“传”,皇帝给大臣的东西永远都是“赐”。而这里,皇帝却说了传,可见这帝师令牌的非同小可。
“顾爱卿!”皇帝看着顾章轻声唤道。
顾章出列,他须发皆白,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今日,他本来打算上朝辞官的,先前皇帝发怒,顾章其实早已经看明白了这其中的奥妙,比起狡猾来,顾章从来就不必柳宗严差,他只是时运不济因而只做到了一个知府的位置,虽然现在正是他晚年发光的时候,可自从凝儿死后,他已经没有了这份心思。
看着顾章的模样,皇帝声音温和:“顾爱情,你来说说帝师令牌的来历。”
“是,陛下!”顾章低头应声:“帝师令牌代表着帝师之首的地位,先帝在时,帝师之首便是先帝,先帝之学识无人能比,书法,国术,音律,兵法无一不精,为了使我大宋的外来更加的富强繁荣,皇子们术业有成,先帝在日理万机的情况下,还不忘抽出时间来教授皇子学业……为此老臣们甚为感动,一起联名请先帝刻制了一块帝师令牌,该令牌为无暇美玉制成,先帝曾言,如若他将此令牌赐予谁,谁便是新的帝师,而且拥有帝师令牌者,不单是皇子之师,也是我大宋之师,是为——宋师……”
其实这件事情,朝中很多老臣都是知晓的,皇帝之所以让顾章再说一次,无非是要再次强调这件事,告诉群臣,先帝所定的,朕也依旧如此执行。
听着顾章说罢,皇帝微微一笑,对岳少安道:“还请岳先生请出帝师令牌。”
岳少安从怀中掏出了这块用一顿饭换来的玉佩,心情有些复杂,虽然,它只是一块小小的玉,可是对于自己却是影响极大,若是没有他,便不会被五王爷看重,若是没有他,在梁王那里自己大概就应该死了吧,若是没有他,现在自己恐怕连上这个大殿的资格都没有,又怎么能上朝不同跪呢。虽然,它只是一块玉,可给自己带来了太多人的个关注,也带来了太多别人没有的机遇。
皇帝微笑着示意岳少安收起来,然后高声道:“先帝传下了令牌,却没有传下旨意,今日,朕便补上,岳先生乃是我大宋帝师,宋师是也。此并非朕所封,乃是朕所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