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易征其就被.操练的监军吵醒。如今他已经是“卡桑拉的人”了隘口当中自然没有监军有精力去惹他。
“隘口的监军是怎么了,平日都不训练的。今天喊这么大声。”
易征其起来梳洗,在街边档随便吃了一顿,又去见尹一志,今天他得去卡桑拉要塞报到了。
见监督的人很多,易征其也不急,慢慢排队等着。时不时有监兵满怀欢喜地过来又失望地从里面出来。甚至还有监兵是大摇大摆地提着礼物来的。
易征其偶尔听到他们几句。
“怎么样?”
“唉,还是不批。你呢?”
“跟你一样,还被训斥了一顿,罚跑教场二十圈。”
“我还被罚三十圈呢。今年是回不去了的。”
忽然,接待厅里一阵大吵,一个年青监兵被人架着推了出来。这监兵长得不算高,头发短密,全身充满力量,五六个卫兵才稳得住他。
易征其一看,认得的,正是尹一志身边的卫兵米昱,当时还跟随着一起去卡桑拉要塞。
米昱大喊:“监督,监督,我就回家一趟,你批我吧。我求求你了。我已经十年没有回过家了。我不是做逃兵,我一定回来。监督,监督长官,我半年就能够回来。你听到了吗?”
几个卫兵将他按着,道:“米昱大哥,你别让我们难做。监督说了不批你的假。你又何必呢,换了是别人在这里闹事,我们早就动手了。”
“对啊,你看,现在这一堆监兵都是来批假,内调的。监督已经很头疼了。你就不要在这里闹了。你也常说,男人需要保家卫国,为什么现在却跟他们一样,贪生怕死。”
米昱不再挣扎,呆呆地坐在地上,双眼已经湿润。一个铁骨铮铮的男子,眼睛忽然红了起来。
他低声哽咽:“我听到了乡里传来的消息。说我的老父老母已经,已经不在人世了。我十年未曾回家一趟,一心为了当兵出人头地,已经是天大的不孝,我一定要回去看看,他们是不是真的不在了。
如果他们还在,我只要在他两老身边住几天,如果,如果真的……那我做儿子的也要去祭拜。监督,我在第六隘口快十年了。我从来未请过一天的假,即使是生病我也坚持值勤。
监督,你赏识我,让我做你的卫兵,我很感谢你。我又怎么会骗你呢?监督长官,你相信我。我不怕死,我回去见过我父母,我马上回来。我求求你了。”
那几个卫兵也被感动,千言万语却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来,只懂得将自己粗糙的手重重地抓住米昱的肩膀。
“米昱大哥,等晚上监督空闲了,我们和你一同去求他。”
“放心,那些人都是胡说的,你父亲母亲肯定活着。说不定,说不定都在乡下帮你找了个媳妇了呢。”
米昱像个孩子一样,用手背擦了擦眼泪。低声说:“你们进去吧,我没事。我就在这里等监督出来。”
一个性子刚烈的卫兵怒气冲冲地站起来,道:“监督长官不可能不知道米昱大哥的为人。他又怎么会撒谎。不行,我现在就去找监督。”
“你站住,刚刚监督不是说了不批吗?现在他正气在头上,你进去只会将事情搞复杂了。你看,每个监兵来都说家里有事,请假,内调,甚至伤残提前退役。你不想帮忙也不要在这里碍事。”
“臭小子,你说什么你。信不信我打你。”
“来!放马过来!”
“住手!”屋里走出快步走出一名监兵长。他伸手指了指米昱他们这一群人,大声喊:“你,你你,你们几个,马上到教场跑五十圈!马上!”
几个争执的卫兵不敢顶撞,拉起了米昱,一起向教场跑去。
好不容易,尹一志漂亮的女助手来通知易征其,论到他了。
尹一志对易征其还是比较客气的,他笑道:“今天来道别的?”
易征其敬礼之后自己找个地方坐下,微笑着对上茶的漂亮女助手点头称谢,转头对尹一志道:“是啊,见监督你一面还真难。我是来签个证件的,唉,没有身份连卡桑拉中城都进不去,更别说内城了。我还得找木总督淡一单买卖呢。”
尹一志叮嘱道:“你记得说话小心些。毕竟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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