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在这条后勤战舰的餐厅里见了这个使者。使者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了一百的护卫。他是摄政王姜夜的幕僚,本身也是有从三品的爵位。
看到苏镜从门外走进来,这使者压制不住的怒气,陡然爆发出来,向苏镜喝道:“驸马,你可知罪?”
苏镜楞了一下,上下打量起这个使者来。使者三十多岁的年纪,看样子是筑基初期了。他生得面白如玉,留着短须,仪表堂堂,向自己一喝的时候,还有几分威严。
苏镜也没接话,身后跟进来的犬十郎和鹰扬两个,见苏镜这样,也就没开口。那使者坐在饭桌后,犬十郎给苏镜搬了一张更高大的椅子,让苏镜面对使者,隔着餐桌坐好,居高临下。
那使者见苏镜不理会他,更加的愤怒,从袖子里取出圣旨,喝道:“驸马爷,跪下接旨吧。”
苏镜笑了,道门虽然也讲究规矩。可自己的身份,是不必跪下接旨的。自己跪皇帝,那是因为皇帝是自己的岳父。冲着无忧公主的面,也必须磕一个。
“那什么,我不知道你名字,就是提醒一下,这里是军营,军法最大。而这是我的私军,我想要什么样的军法。就有什么样的军法。你不想活了的话,直接说,想要活命,赶紧从那张椅子上滚下去。”苏镜一点都不客气。
那使者被噎住了,他正要破口大骂。却看到鹰扬那边,已经拔出刀来。只要苏镜一句话,他就砍了这个使者的脑袋。
鹰扬的身上,散发出让他非常不舒服的味道,感觉自己正在刑台之上,而那鹰扬就是刽子手,准备处决自己。
使者猛然站起。道:“你你!你要杀朝廷命官不成?”
犬十郎道:“少爷,要不,咱们回去吧,这个人看起来病的不轻。给他找个医生,先治一下,您可别动气。”
“说的也是,医生何在?”
“在!”鹰扬提着刀。应了一声。
苏镜道:“你帮忙,治一治他这个病。等他好了,再通知我。”
说着,苏镜转身就出了船舱,也不给那使者什么解释的机会。出门的时候,苏镜还在想,摄政王派这样一个没气量的人来给自己传旨,恐怕旨意的内容,也不是让自己开心的。与其接旨之后应对,不如先把这人打服了,然后再说。
反正圣旨没读的时候,自己是不需要理会的。实在不行,就把这人关押着,也不见他,等自己金丹之后,摄政王随意怎么折腾都行。
鹰扬提着刀,走到餐桌前,一脚将餐桌踢飞,口中道:“这位大人,我是医生,您放松一些,我给您检查一下。”
这使者连名字还没报呢,情况已经紧急到了这种程度,一时慌乱,喝道:“你你你,你不要过来,你干嘛……啊!我的衣服!”
“大人,检查病症,是要脱衣服的,放心,我对男风没什么喜好,您的样子,也不足以吸引我,就是看一眼。”
“啊!我的裤子!”
“都说了,你不要乱动,要是不小心切掉什么,可就糟糕了。”
这使者心中惊恐,他怎么说也是筑基期的炼气士,可是鹰扬的长刀在他身上乱挑,上下衣衫都割破了,他的真气却和手脚一样的僵硬,调动不起来,两条腿和木桩一样,扎在地面上,痛得乱抖,却是抽筋了。
“你可知道我是谁?”使者挣扎着说出这样一句话,想要壮壮胆气。
“对于我来说,你就是一个病人。”鹰扬真喜欢苏镜的随机应变,他还没当过医生呢,现在感觉医生这个职业,还是挺有趣的。
“我没病!”
“少爷说你有,你就有。我说你没有,你才没有。”鹰扬的刀,开始给这使者剃头。
“对了,你这病,肯定是脑子里的问题,得把头发剃了,你没意见吧?”
使者欲哭无泪,这才想起摄政王的嘱托,什么都等宣读完圣旨再说。可自己压制不住脾气,也没想过驸马如此胆大妄为。
自己这是糊涂了啊,苏家的人,怎么会是好拿捏的。这驸马爷的父亲,可是逍遥侯苏阳啊。
他光溜溜的身体上,流下了冷汗。因为他忽然想通了,如果自己对苏阳是刚才那个态度的话,苏阳会先灭了他满门,然后再和摄政王交待。
苏镜是苏阳的儿子,胆子不会小多少,至少弄死自己是不成问题的。
怪不得摄政王让自己来传旨,自己还以为是转运了,这么多年,在幕僚集团中,地位一直不上不下的。没想到,这是个坑啊,自己高高兴兴的跳了下来,真是有病。
他总算认可了自己有病这回事,对待鹰扬的态度,立刻谦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