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少爷,我这实力,打仗可能不太行。先天期中算是垫底的。但是少爷让我办事,绝无二话,只要不是造反杀头的罪过。”
苏镜笑了,他就喜欢白路这样直接,谄媚都比犬十郎有档次。苏镜轻轻的拍着椅子的扶手,斟酌道:“不是砍头的罪,甚至没罪,可你……嘴巴够严么?”
白路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苏镜满意道:“昨天在白马寺,我打了个人,查了一下,是来自琼州的一个小家族,姓何的。那小子勾搭我妹妹,被我打得半残,结果当天我妹妹就没回家。”
白路的冷汗流了下来,苏镜的妹妹没回家,到现在都没出现,那是出事了吧?
要只是不小心死了还好,最怕闹出什么丑闻,这种事情自己听到了,虽然不至于掉脑袋,以后想要在玉京城里混,就难了。
“你去查,查和这个何家一切有关的事情,你说需要多久的时间?”
白路立刻道:“外来的炼气士,都住西城,离我这里不近。不过西城那边,我认识的人不少。琼州来的人,为了提防路上出意外,总会提前一个月的时间到达玉京城。就算兵马司、道情司那边都有备案,我也得花三五天的时间才能……”
“我给你三天的时间,回头把资料送到我府上去。好了,这里的茶也不怎么好,我就不多坐了。”苏镜说着,放下茶盏,在旁边摆放了一个瓷瓶,起身而去。
白路看着桌子上的那个瓷瓶,一时之间呆住了。
尼玛的,苏少爷给了自己一颗丹药!这丹药虽然那是瓷瓶装着,上面可是烧铸着一个符文的,至少是给先天期炼气士服用的东西。这种档次的丹药,他也不是没见过,更不是绝对的弄不到手。
可苏镜留给他,意义完全不同。这是苏少爷准备用他了!
白路热泪盈眶,梨花带雨的哭了起来。父亲死后,他一个人熬了三十年,就盼着有这么一天,傍上棵大树好乘凉。
哭了一会儿,白路这才想起没送苏镜,跑出门去,苏镜的马蹄声,已经在一里地外了。白路揉了揉已经带上桃花的眼睛,振奋了一下,回卧室取了一筒袖箭,又在箱子里翻出三张淡黄色的纸符,藏在身上。
去了外衣,换上一身深色长衫,从床后翻出一双崭新的靴子,往荷包里塞了几粒金珠,两块银子。找汗巾擦了脸,白路对着镜子上下照了一番,这才出门。
城西的事情,自己一个人忙不过来,还得找几个帮手才是。自己手下的那几个兵,不堪重用,平时结交的,大多数也是酒肉朋友。大浪淘沙,能用上的也是不多。
想来想去,白路往棋盘街的方向走去。走了几步,感觉太慢,苏镜才给了他三天的时间。于是他咬了咬牙,拐了个弯,来到一家车马行,租了匹健壮的骡子,跳上去,直奔棋盘街。
苏镜一行人没直接回侯府,而是向白马寺的方向赶去。犬十郎在马背上,还念念有词,对苏镜道:“少爷,这个白路,似乎没什么潜力啊,除了吹捧人的本事比我好之外。”
“十郎,全心全意的去吹捧一个人,是很难的事情。白路把钻营之道,都融入了血脉之中。如果不是一直没机会的话,这种人,早就爬上去了。”
“哼,拳头不够硬,爬上去也会摔下来。”鹰扬不以为然。
“拳头再硬,也不能整天握着。”犬十郎反驳道。
“哎哟,犬十郎,你开始有点智慧了。”鹰扬哈哈大笑,犬十郎也只能怒目而视,他拳头不够硬,鹰扬再怎么欺负他,他也只能忍着。
苏镜心中一声赞叹,犬十郎的话,说的非常有道理啊,拳头再硬,也不能一直攥着。人毕竟还要吃饭,还要做事,五指张开,才是常态。
如果修道之人一味的追求战斗力,那就是舍本逐末了。小妖犬十郎这话说的,就像是个哲学家,道破了一点世界的本质。
苏镜也没再多想,他运转龙蛇真炁之后,战马和他犹如一体,纵情狂奔也不会出什么失控的麻烦。苏镜索性将心神沉浸在自己得到的那封印妖兽卵内。
这东西,苏镜想尽了办法,也没有一个安全的。而且那封印设计的非常巧妙,有太多苏镜无法理解的基础符文在里面。苏镜也不舍得就这么破坏了,要是能研究分解一下,就等于扩充了自己的基础知识,而且是这个世界失传的知识。
只要是思考问题,再多的时间,对苏镜来说,过去的也是很快。鹰扬和犬十郎全力才能追上他的战马,而苏镜却在飞速奔驰之中研究起学问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