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慕景南,他眼里说不出的肃然,她淡然说道:“大概是在四年前吧,其实我都快忘记了,只是那个人太会伪装了,差点我就着了他的道,所以这些年时常提防着他罢了。”说着,她凑上去紧盯着慕景南的脸,戏谑说道,“你对他很在意?”
听着这话,慕景南脸色一沉,目光微微偏离,眼中的沉郁却是渐渐消散,他皱了皱眉,岔开话题说道:“你打算怎么对付云墨成?”
看着慕景南的举措,云鄢心下暗笑,他这样是不好意思吗?不过也是,难得能看到他窘迫的时候,算是小小的扳回了一局吧。
收回目光,云鄢脸上的笑意也渐渐散去,她看着一旁,沉声说道:“杀他对我而言并不是一件难事,只是我说过我想让他身败名裂,一无所有,而且这其中好像又牵连到了许多过往的辛秘,若不查出来我心里也不会安心。”
“怎么了?”听着这话,慕景南偏过头,看着云鄢,疑惑说道。
微抬目光,云鄢看着慕景南,沉声说道:“你听说过云海部落吗?”
双眉一紧,慕景南俊逸的脸上一瞬间晃过一丝惊讶之色,他瞳孔微张,神色间似是隐忍着什么似的。
察觉到慕景南脸色的变化,云鄢当即问道:“你知道?”
点了点头,慕景南向前走了几步,双手背负,素白的衣衫上不染纤尘,他直接走到了门口,迎着日光,一张脸徜徉在日光下,像是焕发着光彩一般。
“知道的不算太多,只依稀知道这个部落盛产瓷器玉器,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只是不知道为何一夕之间全族尽亡。”慕景南低声说道,可是眉峰却一直蹙在一起。
身后,云鄢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当初柳默琳将相府之中的玉器瓷器卖出,我身边的人将其收购,检查发现,竟是当年云海部落所出。我隐约觉得云墨成与当年云海部落灭族之事有关,极可能是那个罪魁祸首。”
“那会是什么理由,只为了那些瓷器玉器?”慕景南薄唇轻启,声音飘忽,好似是在自言自语。
听着这话,云鄢正准备说话,突然外面一个身影走了过来。
“草民拜见六王爷。”一个提着医药箱的郎中突然跪在了地上,行礼说道。
看着来人,慕景南淡然说道:“起来吧。”说着,他转过身,看着云鄢,和声说道,“先让他给你看看吧。”
云鄢眉心一跳,看了一眼那郎中,再看慕景南,他神色分外的认真,她神色略微放缓了些,点头说道:“好。”随即,坐到了桌旁。慕景南冲着那郎中一点头,走到了云鄢身旁站着,俊逸的脸上满是沉着。
门外面的郎中走了进来,他战战兢兢的看了一眼坐着的云鄢,看到她脸上的胎记,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收敛目光,勾着腰,在云鄢的左手手腕处放上了一块布,手搭了上去。
看着那郎中那搭在自己脉搏上的手,云鄢神色淡然,右手却是紧握在一起。
倒是旁边慕景南紧盯着那郎中的脸,好似想要将他所有的表情都收于眼底似的。
那郎中忽而双眼瞪大,惊讶的看了一眼云鄢,忽而又是拧眉深思的模样,忽而又是自顾自的点头,这让慕景南俊雅的眉皱的更深了,他的手不自觉握到了一起。
好一会儿,那郎中才将手放下来,然而他刚一放下来,慕景南的声音就传出,“她怎么样?”
听着这话,那郎中一惊,看了一眼慕景南,这个六王爷怎么跟平日里面有些不一样,而且这个女子,脸上有胎记的,不该是云相府的三小姐吗?他们二人为何会在一起?而且六王爷对她好像很关心似的,这个着实难以想象。
“这位姑娘脉搏平稳,并无大碍,只是这身子有些虚弱罢了,只需好生调养便可。”那郎中连忙说道,既然弄不清楚这关系,最好还是当做不知道的好,谁让他们只是小人物,为此丢了性命可不值。
云鄢收回手,微白的脸上浮起一丝笑意,看着慕景南说道:“之前与你说过,你偏生不信,现在听到大夫的话,总该相信了吧。”
慕景南沉着脸,看着云鄢的脸颊,心中却是怎么也放心不下来,若真是如她所说,那先前的事情要如何解释,他当即看着下面的郎中,皱眉问道:“何种情况下会吐出带着黑色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