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议军堂的大厅内,已然是人头攒动。放眼望去,老老少少大约有三十多人,分成了左右两边对面而坐,每边各有两排。
坐在右边第一排第一位的,赫然正是苏哲的保镖罗伊。作为二穴七脉修士,且在昨天的那场大战中灭杀了血狼寨的一个六脉修士,罗伊绝对有资格坐在现在的这个位置,而天星寨的其余人不会有任何意见。
坐在罗伊下手的,则是苏哲的侍卫队队长汪键成。虽然他立下的功勋不如罗伊那般强大,但作为五脉修士,汪键成在昨天的大战中的表现,仅次于七脉的罗伊和十穴六脉的白文虎。所以,他坐在罗伊的下手,也同样不会有任何人质疑。
在罗伊的对面,则是一张空置的座位,显然是为某个人准备的,而且这个人在天星寨的地位,绝对是一言九鼎。因为在那个座位的下手,坐着的赫然正是天星寨的第二号人物白文虎。
要知道,白文虎可是天星找的副寨主啊,座位排次能够在他之上的,也就只有天星寨的寨主白玉清了。不过,天星寨的众人却不认为那个座位是为白玉清准备的。因为在议军堂中堂之上,明明就设置了一张奢华的寨主宝座,那才是白玉清的座位。
可是,究竟是谁,竟然能够坐在白文虎的上手?这是不是意味着,天星寨从今往后要多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呢?说实话,天星寨的众人很好奇,同时也不禁有些忐忑。
不止是天星寨的众人,就连白文虎也是一头雾水,因为白文清并没有透露任何消息给他。不过,作为见多识广的老人,他知道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该闭嘴。而此时,正是他该闭嘴的时候。
所以,虽然心中不解,但白文虎却是一副没事人的样子,自顾自的端着茶杯浅酌不止,对于众人时而投过来的好奇或者不解的目光直接视而不见。
坐在白文虎下手的,分别是沈良和文斐之,作为天星寨唯有的两位五脉修士,他们的地位自然仅次于白玉清和白文虎。
而坐在在沈良和文斐之下手的,分别是白玉明、白玉堂和白玉瞿。作为白家的嫡系子弟,他们的地位自然要比其他人高不少。尽管其中只有白玉明是八穴四脉修士,而白玉堂和白玉瞿只是三脉修士,但他们的座位依旧比其他人靠前。
除了苏哲的人和白家的几个人之外,剩下的那些便是天星寨的高层人员了。其中修为最低的都是三脉,最高的一个甚至达到了十穴四脉,眼看着就要成为五脉修士了。
天星寨作为军事化管理的山寨,寨内人员地位的高低,自然是以修为的高低和军职的高低来判断的。
根据天星寨的军队制度,万人为一军、千人为一团、百人为一佰、二十人为一队、五人为一伍,而一伍实际上则是战斗时的一个五人小组。其中,一军的最高长官为军统,是有资格设立军旗的长官、一团的最高长官为团首、一佰的最高长官为百总、一队的最高长官为队正、一伍的最高长官则为伍长,而伍长实际上就是五人小组之中持绳的人。而天星寨的高层人员,实际上就是团首及其以上的长官。
原本,天星寨共有七八万人,团首也有七八十个。不过,经过血狼寨之前的吞并,以及昨天的一场血战,天星寨的团首,已然只剩下了三十人左右。
如今,三十个团总齐聚议军堂,虽然看起来人头攒动,但实际上连议军堂的一半都没能填满。毕竟,在天星寨的全盛时期,议军堂两边的座位,最起码要排到四排以上。然而,如今没边却连两排都坐不满。
看到这么一副场景,很多团首都不禁神色黯然,就连以往热闹异常的大会,如今都显得有些寥寥无趣,缺少了以往那勃勃的兴致和纷攘的热闹。
不过,虽然气氛有些寂寥,但作为战后的第一个大会,还是有不少人心中充满期待的。毕竟,战后的第一件事,正是封赏有功之士。尤其是那些立下了大功的人,心中更是蠢蠢欲动,幻想着自己究竟能够得到多么丰厚的奖励。
然而,却没人知道,相比起他们即将面对的事情,战后的打赏根本就不算事。而且,他们不知道的,这次的战后打赏,负责的人却不是他们的寨主,而是另有其人。
在天星寨热热闹闹的重建工作背后,一个即将改变众人命运的消息,正在悄悄的蔓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