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同时大将军将向朝廷请封公为营州刺史,赏千金!”
段务勿尘闻言,面『露』喜『色』,下座拜倒。
随后裴嶷又道:“步军护军军主枣嵩,拒敌骑兵有方,赏百金,领常山郡太守;骑军护军军主段末坯奋勇杀敌,赏百金,领渔阳郡太守……”
一道道封赏下去,众将皆面『露』喜『色』。
很快到了最后,王浚忽然起身道:“这一战,我军涌现出一位少年英雄,不过十七岁,却连斩七敌,还一箭『射』伤匈奴儿的大将孔长,真可称的上是少年勇武;王烈,你站起来,叫各位将军看看你。”
王烈一惊,其余众将也是暗惊,别人的名字无论官衔高低都是裴嶷宣布的,只有那刘佑和王烈是由王浚亲自介绍推出,王浚是什么意思?
王烈也『摸』不着头脑,他可不相信自己虎躯一抖就能散发无穷魅力,让王浚如此青睐:“王烈见过大将军,刘将军,诸位将军。”
“很好,果然是少年英武,一表人才,却不知出身为何啊?看你也姓王,难道出身琅琊王家?怪不得能被王大将军如此赏识。”刘佑却是面皮微动,一抬眼。
王烈心下一动,忽然明白了王浚的意思:王浚固然是因为自己表现勇武而欣赏他,但今日却是要利用他这寒门小子来羞臊士族出身刘佑。
这还要从王浚的出身讲起。
王浚身高平王家,父亲王沈也是西晋有名的大臣。但王浚母亲不过是一个寒门的贫贱女子,被王沈玷污后生下王浚,却遭到王沈歧视,对王浚非打即骂,根本看不起这个庶出子,就连家人也不在乎这个所谓的公子,最可笑的是王沈本人当年也不过是出身寒门,后来才发迹将王家带进了士族高位。
直到王沈去世,家中没有男丁继承祖业,王浚被亲戚推举继承了家业,这才开始了新生。
王浚这样的身份自然常被某些士族嫡出所诟病,甚至成为暗中攻击诋毁他的说辞。
今日,王浚力捧王烈,心下也是对刘佑的态度不满,虽然赠他礼物,却也要寻个机会讥讽他一下:“什么事情不都是你这种士族的小鸟才能做到的。”
当然,以刘佑的身份应该很清楚知王烈寒门出身,如今却也故意说他是一流士族琅琊王家的人,却是用王烈寒门出身,暗讽王浚和王烈是一样的低贱身份,才会被王浚重视。[]寒门称王6
但一个士族公司用这样阴阳怪气言语来挤兑一个少年,却是有些过分。
王烈暗骂刘佑无耻,心知自己若回答不上或者失言折了王浚的面子,将来在幽州军中前景堪忧,而若就此得罪士族出身的刘佑,也是不智行为。
裴嶷端坐在一侧,暗中观察着王烈,见少年面『露』诧异犹豫,心下暗叹:多少寒门少年就这样折杀在士族威压之下。
裴嶷自然不会为王烈出头,而得罪王浚和刘佑,至能暗叹着少年自求多福。
一旁的段末坯却是脸『色』微变,心下暗骂刘佑。
此刻,众人的目光全部聚集在王烈的身上,看这个少年如何回答。
众人正静默间,然听王烈开口:“烈虽仰慕刘将军家世风采,但烈出身寒门不敢攀附琅琊王家,身为我大晋子民,烈自感天地之威,当以大将军为楷模,奋发向上,成为我幽州栋梁。”
王烈这话直接撇开出身的问题,提醒刘佑,你家大业大,士族出身,何必与我为难?然后大谈自己要和王浚一样奋发图强,更是直接点明我效忠的是王浚管辖的幽州,而不是朝廷,给王浚十足的面子。
这时,刘佑如果继续发难,就等于和满堂幽州军人撕破脸皮了,打人莫打脸,传出去世人也只会笑话刘佑小肚鸡肠。
刘佑眼珠一转,又狠狠瞪了王烈一眼,嘴上笑称“少年人机灵”,心下却恨上了王烈。
此君心眼之小,可见一斑。
王浚眼中却爆闪过一丝欣赏,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个在士族堂下挺着脊梁和父亲叫板的庶出少年。那不断在角落里垂泪的贫贱母亲,和那些眼带讥诮的家奴。
寒门子又怎样?父亲王沈若有其他子嗣,自己不也就是一个任人辱骂讥讽的庶出子么,反而没有寒门子一般享受过天伦之乐。
但此刻,王浚却不能直接回应什么,看了一眼裴嶷。
裴嶷立刻起身,抚掌赞叹:“果然是我大晋的少年健儿,幽州能有如此壮志男儿,定能匡扶河山,重现我大晋荣光。”
众将也都起身赞扬,算是化解了这一场暗斗。
随后,王浚直接宣布:“王烈,既然段军主已经提拔你为队主,以你一个少年的身份,统领这些下属已经足够,我就再赐你良马一匹,强弓一把,五十金,算做对你的鼓励吧。”
王烈立刻半跪在地,领赏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