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如何是好。在这迟疑之间更多水泡靠了上来。它们都带来疼痛感,有的是麻痹,有的如烈火般灼热,更多的只是单纯的疼痛。
渐渐,范湖全身都被水泡包围,连头都被包裹进去。感觉自己处在粘稠的水中,不能呼吸。由于氧气的缺乏,范湖意识逐渐变得模糊,在这模糊之间,他看见又有一个水泡向他袭来,不同于其他水泡的绚丽,这个水泡是灰色的。外层还包裹着一层膜。灰色水泡绕着他转了几圈,好像对范湖手中的长剑十分感兴趣。一头撞上去。只听“嘶”一声,灰色水泡外的那层膜破裂。已在恍惚之中的范湖匆匆瞥了一眼,只看见一清秀女子的笑容。紧接着便被一股无法抵御的力量推了出去,两眼一黑,失去知觉。
……
另一处,书院,窗外正淅淅沥沥下着小雨,拍打在屋上发出有些恼人的声响。正在冥想的龙雷突然睁开双眼,望着窗外:“记忆终是被打开。”
不知过了多久,范湖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了双眼。看见终有知觉的范湖,刘堪欣喜道:“你终于醒了,身体刻有不舒服?”
摸着仍有些昏沉的头,范湖艰难的坐起来。不知是不是头痛的原因,看着刘堪竟有些陌生的感觉。只是奇怪的时候便听见妇人激动的道谢声:“谢谢,是你救了我的儿子。”这时范湖才注意到,床沿坐着的不仅有刘堪、妇人。还有胡洛宾。
刘堪起身,从角落里提出一只小狗摸样的生物。小狗显得有些虚弱,拉拢着脑袋。看见这只小狗,妇人有些惊奇。
看见妇人惊奇的表情,刘堪问道:“伯母你是见过它吗?”
“大约一月前,我在家门口发现它,那时它浑身是伤,失去意识。我见它可怜,便将它带进屋内治疗。足足十天,它才恢复意识,只是恢复意识后它便消失了。它现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伯母,它就是害您儿子昏迷的罪魁祸首。”刘堪说着。
看着这有些可爱的小狗,妇人无法将它与致使自己儿子昏迷的凶手连在一起,对着小狗小声询问道:“是你吗?”
小狗回避妇人的眼光,拉拢着脑袋,无力地点了点头。
对这拟人化的举动,妇人感到无比惊奇。刘堪说道:“它不是普通的小狗,是妖。”
“妖?”胡洛宾听到后先是吃了一惊,然后无比兴奋,拉着妇人说:“娘,我就知道,童子是真的存在的。”
没有理会兴奋的胡洛宾,妇人向着貘哭泣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明白一个母亲的痛苦吗?”
避开妇人那愤怒的眼光,貘沉默了,过了一会才缓缓对妇人说道:“我的一生,都生活在冰冷的环境里,没有关怀,没有温暖,一生都只是算计。前些时日,被人追杀至此,本以为此生了结,却被你所救。那时虽然迷迷糊糊,但我仍能记得你抱着我双手的温暖。恢复意识后,在生活中我更能感受到你对他儿子的爱与关心。那时候,我便下定决心要去侵占你儿子的身体,想要去获得你全部的爱……”声音越说越小,直至说不下去。
“不管怎样,你都破坏了人们正常的生活。要接受应有的处罚。”说完便以掌向貘劈来。貘一改之前萎靡的摸样,对着刘堪呲牙咧嘴,浑然不怕。
“算了吧。”就当刘堪手掌要劈在貘身上的时候,恢复平静的妇人阻止道。从刘堪手上接过貘,对着它说道:“以后别再这样了,好好生活吧。”说完便放下它。貘飞快向外跑去,最后看了妇人一眼,有些不舍,但最终还是远去。
看着逐渐远去的貘,刘堪向妇人问道:“就这样让任它远去吗?”
妇人回答道:“都会有犯错的时候,貘本性并不坏,只是偶尔迷失了自己。给他一个改正的机会吧。”
接着,在妇人热情的邀请下,范湖与刘堪在家中吃了中饭。
午饭后,刘堪与范湖准备出发,妇人将二人送到门外。妇人相赠许多银两作为盘缠,范湖与刘堪推脱不了,只得接下。
就在二人准备离开时,看见胡洛宾提着一大袋包袱跑来,站在儿们面前,气喘吁吁说道:“就让我和你们一起走吧。”
刘堪有些犹豫,毕竟他只是个普通人,看见刘堪犹豫之色,妇人替胡洛宾恳求道:“宾儿从小就内向,也没出过远门,你们就带他出去看看吧。”
对于妇人的要求,刘堪无法拒绝,最后只得答应带上胡洛宾一同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