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鲸”号偷袭“定远”舰,他想不做恶梦都不行了。
由于北洋舰队各舰在大东沟海战中受损严重,还需要一定时间才能修复,日本舰队损失惨重,应该是暂时无力出海作战,这期间的海上基本没什么事发生了,战事主要集中在陆路,孙纲向丁汝昌要求乘潜艇去朝鲜海域侦察敌情,丁汝昌看他双手的灼伤没有痊愈,坚决不同意,让他郁闷了好多天,只好专心和马玥坐着潜艇在旅顺周围一带海域以练习远航之名,行旅游观光之实,并顺便向爱妻普及一下国防知识,马玥破天荒地听得极为用心,甚至还做了笔记,让他十分奇怪,不知道她那颗美丽的小脑袋瓜子里,又在打着什么鬼主意。
由于此次海战取得了决定『性』胜利,举国欢腾,整个北洋舰队各级将领官兵全都得到了相应的封赏,孙纲也因李鸿章和丁汝昌保举实授中军副将顶戴花翎了,倒是让马家老爷子开心了好久,但马玥却并不显得那么高兴,让孙纲感觉到奇怪的是朝廷对丁汝昌的奖励,除了赏了些黄金和一道恩旨以示抚恤外就没别的了,反而以伤重为由,让刘步蟾暂时署理北洋水师提督,让他着实不明白这倒底是为什么,又没法子问,当他在潜艇上和马玥说起这件事时,马玥居然白了他一眼,“这点事都想不明白,怪不得你在银行能混成这样,”她说道,“丁军门是李中堂的老乡,北洋守着朝廷家门口,朝廷怕北洋成为淮军第二,想换丁军门不是一天两天了,眼前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又怎么会放过呢?”
孙纲听了不由得一愣,不由得对她有了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的感觉。
“夫人说的是,”文君风也说道,“但朝廷又害怕李中堂不高兴,眼前的局面还指着李中堂呢,所以就玩了这么一手,”他叹息了一声,“朝廷总存着汉人不可假大兵权的心思,那些黄带子红带子又不争气,依靠汉人保天下又不信任汉人,其实我大清国是一个多民族整体,若朝廷总想着满汉之分,民族之见,国家拧不成一股绳,总有一天会毁在这上面的。”
孙纲听得连连点头,马玥看了看他,哼了一声,“别以为你脑袋上那根孔雀『毛』那么好戴,你大概还不知道中军副将是玩什么的吧?战时有护卫主帅之责,邓大人原来就是这个职位,你们都是死心眼,别到时候``````”她想起了这是在潜艇上,不该当着潜艇官兵的面说这些,不由得涨红了脸,转过身去,不再看他。
孙纲恍然大悟,这才明白邓世昌为什么要那么做,原来是在护卫旗舰!是“致远”的牺牲换来了“定远”和“镇远”及其他战舰从最初的慌『乱』中清醒过来,才有了这次海战的最后胜利,想起邓世昌最后和自己在一起的那一刻,他心里就隐隐作痛。
刘步蟾在他海战报告中加的那些话,字字血泪啊!
如果不是那个鸟朝廷总认为汉人是奴才,不肯在以汉人为主的海军上下真功夫,邓世昌会死得这么冤吗?
“放心好了,我保证,那样的一幕,永远不会重演!”他宣誓一样的大声说道,不光是说给马玥听,也是说给自己和周围的战友们听的。
“傻瓜。”马玥吓了一跳,转过身温柔地看着他,『露』出了一个安慰他的灿烂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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