狰狞,他牵起曼纱华的手扬声道:“他不帮你,我帮。我们走!”
歌吟强行将曼纱华拉出了清王府。
渊著放下手中的茶杯,抬起头来,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眼中半喜半忧,他抬起手臂喝了一口沏好的温茶。
歌吟拽着她头也不回的走去,曼纱华甩开他的手问道:“你当真可以帮我?”
歌吟轻轻笑着,用手抚了抚长发,“想不到你心心念念的著哥哥是这般无情之人,他现在回来了,不过好似受了重伤,这也难怪他不帮你。”
“我再说正事,别闹了。”
“我可以发动家族势力来救人,不过今日怕是不行了,明日他要游行也是不行的,家族的人不能明目张胆的做,所以只得明日晚上,到时你便拭目以待。”
次日,上官锦玚与弄潮一前一后被套在囚车里游街示众,此番情节正于云城宿那日游街相似,昔日百姓敬重的大将军竟是通敌叛国之人,民愤高涨,唾骂、鸡蛋、菜叶纷纷掷来。
一路从北街到南街,上官锦玚只是仰头大笑,他不做解释,清者自清。
即日晚上歌吟如约派人先将看守大牢的狱卒迷晕,而后不费一兵一卒的将上官锦玚弄潮和一部分上官族人救出。
上官锦玚被他们架起,百般问去,那人就是不答是谁派来的人,他反手将那人脸上的黑布掀开,只见那人高鼻深眼,轮廓分明,他一惊道:“你们是邪族的人?”
那人不答。上官锦玚红着脸呵斥道:“放我下来,李家的人休想再陷害上官一族,上官一族绝不通敌叛国!”
那人依旧充耳不闻。
行至牢狱口,曼纱华与歌吟在此等候。上官锦玚随即明白,他转头看去,身后的数十人上官族人他该怎么安排他们。
出了牢狱之门,渊著一袭白衣候在牢狱街口。
歌吟带来的人露出狠相,欲想出手伤这拦截之人,却被曼纱华出手制止。
“你怎么在这?”
“帮你们善后。”他淡淡道。
上官锦玚挣脱开那些人的参扶,他兀自一瘸一拐的走到渊著身边,双手拱起拜谢道:“今日之恩上官无以为报,但上官不能跟你们走。曼姑娘与这位红衣公子,上官就此一拜暂且谢过,今日之恩来日再报,上官还有更为重要的事做,就此与二位别过。”
曼纱华与歌吟点头离去,渊著看着远处的身影,听着踩雪的吱呀吱呀的响声,他皱了皱眉,他回过头来道:“让你的族人上马车,剩下的本王自有安排。”
一辆辆马车停靠在不远处的街道,上官一族的姑子婆子家丁相互搀扶着向渊著致谢,便上了马车。
次日,晋熠然急急忙忙来报,上官一族的人被人从牢狱中救走,而看守牢狱的狱卒正是中了邪族特有的谜晕。
渊辰猛地将玉杯砸到地上,“上官锦玚的胆子果真是大,邪族又是邪族!”他来回踱步,下令去将上官一族的人追回来,然晋熠然来报,昨夜有五辆可疑的马车从宁京城北门而出,然马车出了宁京城之后便销声匿迹了。
一拨一拨的黄金侍卫被派出,一张又一张的告示贴满了宁京城的大街小巷,七八天过去了,晋熠然再次来报,上官一族连同上官锦玚和那六万将士从此销声匿迹了。
渊辰捏紧了双拳,一边跪着李方破,一边跪着晋熠然,他燃着怒意的双眼死死的盯着李方破,蓦地他道:“晋熠然办事不利,有意包庇通敌逆贼,让逆贼逃脱,与逆贼同罪。”
“皇上……皇上饶命啊……”晋熠然恍然大悟,他泪眼婆娑的跪在地上求饶道。
渊辰闭紧双目厉声道:“拖下去。”
“李将军……李将军救我……”
李方破跪在地上脸头也不敢上抬半分,渊辰看着地上的人道:“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望爱卿能给朕一个满意的答复。”
“臣遵旨。”
上官锦玚被邪族救出一事,传的满城风雨,昔日的大将军与邪族交好,竟将虎符以见面之礼赠给了邪族首领阿拉慕铭,六万将士归顺邪族,即便是有渊芙染这个和亲公主也无济于事,民愤已然被激起,天渊国与邪族一战蓄势待发。
安宁十一月,是上官锦玚一生中过得最长的一个月,渊辰下令将牢狱中其他上官姓氏的族人一律处死,其余的扔在追捕之中。
清王府,层层机关外的后花园中,一袭白衣坐在古亭之中,一旁站着一个身着粗布衣衫的青年,他低着头,双手立于身前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
“身子养的怎么样了?”渊著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