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道:“是孤王养虎为患,怪不得别人,唉!”
“任谁都有疏忽的时候,这不怪您。”南王说着将方才搜出的信封递给了国王。
“南王就不好奇这里面是什么秘密?”国王接过信封试探道。
南王朗笑道:“这东夏国的秘密与本王何干?本王只管好自己的那寸天地就好,再说您是华儿的父王,本王理应尊重。”
国王点头默不作声,须臾之后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便又问道:“南王可是收到了蕙兰送去的信才来的?”
“咳咳……”南王点点头,将手帕掩在嘴上,剧烈的咳嗽起来。
“那蕙兰是去送下一封信了吗?”国王又道。
“咳咳……咳咳……”这下南王更是咳嗽的站不起身子来,一旁的侍卫扶着,替他顺着背。
“怎么,南王的病不见好,反倒愈来愈重了?”国王亦是强忍着身体的不适,问道。
南王慢慢的直起了身子,用手帕将嘴角的血渍擦拭干净,自嘲的淡笑道:“自小烙下的病根,怕是好不了了,也愿本王能早些去投胎,然后遇见华儿,必定好好地待她,不叫她再受任何的苦,哪怕让本王做苦力也不会让她遭罪。”
谈及到此国王与王后脸上的表情微微一滞,随即国王讪笑道:“华儿便是你看着长大的,你对她的这份情谊孤王明白,只是巫女已去,生者要节哀啊!南王还是早些谋划谋划自己的亲事,好冲冲喜,将来有个孩子南王这也算是有了一脉。”
“你说本王走时她还好好的,如今怎么就去了!她说过每年生辰都要本王陪她过的!”南王突地激动的拽住国王的衣领,他满眼的哀伤道:“咳咳……就算是嫁给渊著也好啊……”
一旁的王后听觉话风不对,急忙打断道:“过去的事南王就不要再提了,华儿只是换了种方式活着,她活在我们的心里,是亲人,永远都不会死亡。”
王后顿了顿又道:“南王……这薛丞相退兵后还会不会再次攻来,到时候若是再来,我们该如何是好,远处的兵力调运不过来,近处的又不知可不可靠,南王还会出兵相助吗?”
“哼!”国王冷哼一声道:“你这问的是什么话,下次若是薛丞相再来,恐怕就不是囚禁这么简单了,南王的兵力能赶得过来吗?再者说薛丞相的势力在朝中是盘根错节,我们还是早作打算的好,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了!”
南王用手帕轻掩嘴角,蓦地叹了一口气道:“到时本王定会鼎力相助。”
暮春,十里花香,万里酒香,这小小的东夏城看似渐渐的宁静了下来。
薛丞相已经退兵百里,南王也兑现承诺,将薛府的一家老小安全派送到薛丞相所在的小镇。国王与王后站在城墙之上,目送南王率兵远去。
王后扶上国王的手臂担忧道:“王上就这样让南王走了,若是薛丞相真的再次攻来,我们作何是好?”
国王反手拥住王后,气若游丝道:“咳咳……咳,唉,亡国已是时间问题,咳咳咳……”
“王上!”王后惊心,她凝眉看着国王,递过去的手帕翻开一看尽数是黑色的血渍,她的情绪接近于奔溃的边缘,“王上您明知薛氏有鬼,为何还日日服用薛药师送来的丹药?为什么啊!”
“呵呵……”国王凄惨一笑,道:“孤王只是想赌一把,只是想活的长久一些,看着我东夏的子民河清海晏,处处歌舞升平,孤王不求世人能赞誉孤王,只求他们臣服于孤王,千年万年东夏国都是孤王的天下,薛丞相他何德何能!咳咳……孤王就算是死也绝不会把王位拱手让做他人!”
“王上!您不是说亡国已是时间问题了吗,可这要怎么才能守得住我东夏不落入外人的手中?”两行清泪从王后的脸庞划过,安稳的日子终归是要走到尽头了……
国王阴沉的眸子上划过了一抹亮色,“孤王已将守在边关的花甲卫士尽数调回,就算是薛丞兵临城下,孤王也要与他殊死一搏!咳咳……”他搂紧了王后的肩膀,嘴角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暗笑,他道:“不过,孤王早已做好了两手打算。”
王后回眸安静的看着他阴郁的侧脸,道:“无论怎样臣妾都陪着你,生也好死也罢,都随你去。”
“好!”
听着故事的日子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多半年已久,我仰头看着树上快要掉落完的叶子,心中不免惆怅万千。
花奶奶在屋子里沉睡,我偷偷爬上了屋顶,看着月明星稀的夜空,不由得又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