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一楼见霸王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窝在沙发上,我又想过偷偷地溜出去,但我觉得自己会死得更加惨。我轻轻地走到霸王的旁边,他看着入迷,我不敢得喊他,就傻乎乎的站着等他主动发现我。
可他的眼睛就盯着屏幕,根本就把我当作透明人。我清清楚楚感觉到纸巾慢慢地侵湿,也不知纸巾能熬多久。这种游戏,我真的玩不起,我笑容满面地喊了一声老板。
霸王不搭理,我觉得他是故意的,他知道我和他在说话。我只能低着头用特别柔软的语气告诉他,我今天不方便。他是风月场所的浪子自然听得懂我话里的意思,他扫了我一眼,又把自己的目光从我身上收回来,我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让我滚蛋,还是不允许我走。
我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一股热流涌下来,大腿根部都有些黏黏的。我管不了什么,抬起头望着霸王,语气提高几分,拉高嗓门又喊了一声他老板,告诉他自己没有准备。
他终于正眼看我,虽然我明明是俯视着他,但我觉得在气势上他把我压得死死的。他从沙发上站起来,又把手里的遥控器往旁边用力扔,神情不悦瞪着我咒骂一句,麻烦死了,
我在等他下一句让我滚蛋,谁知他拿起电话机按下电话号码,不知他和谁通电话,他用习惯性的命令口气叫人去买卫生巾。对方与他有些熟悉,可能询问几句,他不悦回击,他说你管谁用,反正不是你老娘用就行。
我听到他说的话吓了一大跳,本来低下的头猛地抬起头看着他的侧脸,霸王转过脸他皱着眉望着问“喂,你用什么的?”
啊!我脑子没有转过来,他不是耐心的人,电话筒往我的怀里一塞,意思是要我接电话。我握着电话筒柔声朝电话另一头的人打声招呼。
那人笑了,他说自己以为对方是绯色,他问我用什么牌子的卫生巾,abc,苏菲,护舒宝。我听到男人熟练地说起卫生巾的名字,觉得怪怪的,我报出一个名字就慌张地把电话挂了。
霸王又坐回沙发,不过换了另一个美国频道津津有味地看着。我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霸王的后背,我不明白霸王在想什么,也搞不明白他要干什么。他是应该让我滚出去,再打一个电话叫别的女人过来就行了。
霸王本来就不是按照常理出牌的人,他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不想浪费精力去琢磨清楚。我老老实实地坐在他旁边,时不时低下头看一下沙发,我担心血从裤子漫出来,要是把沙发弄脏,我就丢脸丢到外婆家。
一阵子后,霸王突然转头不满地盯着我,那眼神就像是要掐死我。他捞起一个枕头朝着我脸砸来,他怒吼着骂你丫得了多动症是吧!看个电视都不能安分一点,你要是再动,我就让老子蹲角落。
我觉得他就是有毛病,他看他的电视,我碍着他什么事?可人家有钱有势,人家老子更加有钱有势,我只能一动不动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