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但在下曾听申大夫说,夫人也曾给人接生过,应该知道女人月子里,是要活血化瘀,将恶露排尽的吧?”
“嗯,”韩大夫这么一问,我便点了点头。的确,女人坐月子是要排恶露的,若恶露一直不止,不是好事。“难道说,用止血药太多,会影响排恶露?”我问他道。
韩大夫点点头:“止血药用量过大,导致血淤体内,瘀血内阻,新血难安,不得归经,以致恶露不尽。这位姑娘刚从漉山下来,车马劳顿,小月子又没休养得好,因此现在又有出血的症状了。”
“什么?”我惊讶得不行了,“怎么会这样呢?难道沈真用药用错了吗?”
韩大夫摇摇头:“沈大夫给产妇如此用止血药原是不妥,但若是为了救命也不得不如此。我当时未在现场,所以不能评判说沈大夫一定用错了药,何况沈大夫也是医药中的翘楚,若我遇到那个情况,恐怕也不一定能有沈大夫当时的魄力。只是现在湘桂姑娘的身体可要好好注意了。”
“您告诉我应该如何注意?”我对韩大夫说道,“我一定按照您吩咐的去做。”
“三年内,湘桂姑娘千万不能怀孕,不然不但孩子保不住,母亲的性命也要不保。三年后…”韩大夫沉吟了一会儿,“三年后,看她的身体状况再说。”
“三年后,她能怀孕吗?”我问韩大夫。
韩大夫摇摇头:“说不准,要看她这三年是如何调理的。若调理得好,怀孕生子自然没问题,若调理得不好,恐怕一辈子都不能怀孕,不然就是把自己的命搭进去了。”
“一辈子…”我打了个冷战,“湘桂的一辈子啊!”
韩大夫叹了一口气:“唉!这真是,得不到的是十分想要,能得到的又不知道珍惜。”
我一听韩大夫的口气,知道他是想到了我和神医,只好郁闷地撇了撇嘴巴。
韩大夫似乎没有注意到我的反应,他对我道:“夫人最近感觉如何?”
我为难地摇摇头:“好像还是没怀上。”韩大夫就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帮我诊了一会儿脉,说道:“奇怪了,按理来说,夫人现如今的身体应该无啥大碍了。申大夫也一直在服药调理,你们夫妻想怀个孩子应该不难!”
我无奈地笑笑:“您说不难,应该就不难,我们再努力就是。药我一直在喝着呢,行经腹痛好了些许了。”
“那就好!”韩大夫笑了笑,“若有喜讯了,还望及时告知。”
“嗯!一定的,”我对韩大夫道,“若我真的怀了,还得继续麻烦您帮我看身体。”
韩大夫笑笑:“贵药铺就有神医,在下只是班门弄斧罢了!”说完后他便铺开笔墨给湘桂写药方。写完药方后,他又叮嘱我如何给湘桂服用。最后,他对我道:“湘桂姑娘一定要好好卧床休息,切莫再伤心、思虑。休养为主,服药为辅,若身心不能休息,任何药物都无用,麻烦夫人告知。”